王董本就是下一任宗師替選大儒,呼聲不低,善于經(jīng)商,文曲第一富便是出自他手中,為人樂善好施,深得寒門人心。
與其坐在一方的是位佝僂身子的干瘦老者,蓑衣青袍,桌邊還斜倚著一桿魚竿,許是來此之時尚在垂釣中。
此老名喚余溫,其田園詩賦絕對算是前無古人的級別,老牌八大宗師之一。
余溫下手則是一扎須莽漢,眼中霸氣側(cè)漏,此時盡然趴在桌上睡著,呼聲如雷,段德見了絕對有稱兄弟的欲望,這也是大儒?
還真就是,這家伙雖沒有經(jīng)歷戰(zhàn)火,卻是追溯流派,軍旅泰斗!名喚祝之烈。
與他坐在一起的白面書生,一臉嫌棄的推搡這貨,卻是沒有半點反應(yīng),這白面書生姓陳,名之喚,字表書,風(fēng)流辭賦泰斗。
荀彧右手單人獨坐的是位身材擎長的獨臂男子,面容剛毅,須發(fā)齊整,虎目劍眉,皺紋卻掩飾不了其年輕時的風(fēng)流倜儻。
此人散文剛正不阿,熱血狂放,相由心生絕對沒有半點虛言,左臂便是因年輕時頂撞大儒齷蹉,被奸人割去。
姓蔡名正,字弘毅。
“而今諸事已定,尚且與段仙長約期相距十載余,元辰已然與諸位詳談修者界而今局勢,我等文曲出此危墻勢在必行,前路坎坷總好過坐以待斃,具體我等能為段仙長做什么,諸位心中應(yīng)有所悟,便不必交代。”
荀攸泯著清茶,緩緩道來,文曲經(jīng)過動亂,隱患移除,只待段德承諾之事,這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移星?這在他們看來幾乎不可能的事,卻有可能在不久后實現(xiàn)。
“所得消息太過片面,我等了解消息太過稀少,便是修者界那些個高來高去的神仙人物處事的習(xí)性亦是不甚了解,難!”
沉默一陣后,還是同為老牌宗師的余溫接口嘆道。
“以吾淺見,東家既然助我等脫離樊囚,自會提供讓吾等一展所長的平臺,而今元辰仙長伉儷并不清楚的,東家自會遣人告之,吾等無須多做無意之舉,等待便是?!?br/>
王董接過話頭表述自家意見,話畢眾人皆是微微頷首,對于之后的人生他們雖然已思考近二十載,卻因消息短缺,仍是一片迷茫。
“諸位寬心便是,老大雖沒有給予絕對的肯定,但他若是提及必有八成以上把握,正因有變數(shù)存在,才沒有給予諸位明確答復(fù),至于怎么安頓諸位,以老大性情,與諸位猜測應(yīng)該不會有所偏離?!?br/>
北辰書也不知道第幾次說這番話,不說又不行,有時人陷入自我死循環(huán),是需要有人提點的,至于是不是老生常談,那也得視情形而定。
“誒,吾等如此選擇是對是錯?再次相安無事也傳承不知年月,此番貿(mào)然介入陌生世界爭斗之中,也不知文曲前途是否安好?!?br/>
蔡正毫不掩飾心中擔(dān)憂,畢竟此番遷徙使他們主導(dǎo),若是出現(xiàn)不可預(yù)知的偏差,導(dǎo)致整個文曲星滅亡或是生靈涂炭,罪過也就是他們這在座的人扛著。
心中憂慮說沒有是不可能的,既然能成為大儒,為人至少不會太過稀爛,到他們的高度,有著相當(dāng)榮譽的同時,確實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沉重壓力。
八仙桌外的眾人在此沒有發(fā)言,不是沒有權(quán)利發(fā)言,而是對他們的尊重,能在此等場面入會旁聽,其在外的影響力絕不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