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德拿出一壇子酒來,坐在游艇頂上獨自喝著,眼中紅光雖然不再外溢,但是也還是猩紅一片,跟本就看不到眼中的眼球,期望酒水可以抑制住心中無限的殺意。
一次意外的遭遇戰(zhàn),很久不曾與人對戰(zhàn)的段德心中并沒有外表那樣平靜,果然兇獸和靈長類生命是不同的,在兇獸界我根本不會有如此殺意。
事情大條了,沒有我想象中那么樂觀啊,膻中那個球小了不少,但是遠遠不能稱之為丹,凝實了許多,變小的速度同樣變得緩慢。識海中的靈魂體雙目同樣是赤光外露,煞氣凜然。
不久,在付出一定代價后,皇普媛最后一個解決掉對手,平坦的小腹上一道傷口翻卷,鮮血淋漓,染紅了皮裙和大腿,踉蹌的飛回游艇,臉色蒼白無比,一頭紅發(fā)變得一縷一縷的,冷汗不住的從發(fā)間滴落。
段德看她一眼道:“過來,這點小場面就這個樣子?”段德蹲下身伸手蓋住傷口,真元催動間抹除掉傷口不斷破壞的異種真元,站起身看著她道:“你的真元為何消耗到如此程度?連傷口入侵真元都沒壓制???
下去找胖子好生治愈,應該不會有疤痕。戰(zhàn)斗細節(jié)自己回去好好反省,你不是他們中最弱的,但是你的表現(xiàn)今天有多少錯誤?不要把責任歸結給別人,自己站在公正角度去想,為什么在山谷和這里有這么區(qū)別!”
皇普媛很想哭,但是看到血紅色眸子的段德她不敢,她今天的表現(xiàn)自己都看不下去,臨場的慌亂是最大的原因。幾乎從頭到尾越錯越遠,若不是段德一句話打斷她待援的念頭,她恐怕還在指望他們相助。自己法術很耗真元,有大部分是亂發(fā)出去的,根本就沒有平時在山谷訓練場對練那種平靜的心態(tài)。
下面的情況讓段德心情更差了,先下來的韓修他們正跟另一伙七個修士對持,草綠色長袍,左胸一個鼎紋標志,丹鼎道宗的人,為首一名金丹初期老者真面紅耳赤的吼著:“我們撿到就是我們的!再不讓開就宰了你們!天德宗的了不起嗎!這里沒人看到!”
就在他吼完一竄雷電籠罩住他和幾個看戲的丹鼎宗弟子,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轟的一聲巨響傳來,韓修等人被震飛。段德一腳踩著那老頭的胸口,居高臨下看著他道:“活夠了?”至于那些只有筑基的弟子被段德一個落雷術電得外焦里嫩,躺在遠處不住的抽動。
老頭臉色煞白,吐出幾口污血:“你是誰?我是丹”話沒說完段德煩躁至極的重重一腳踏下,轟,四分五裂的尸體炸開。
“韓修,全部解決,收拾上路,肖進滅掉痕跡,包括開始的那些”段德眼中紅光已經(jīng)探出眼眶達三寸!駭人的煞氣又一次騰出體外。眾人心底無比驚懼!不敢違背半分,紛紛幫助毀尸滅跡?!靶∮辏榭此闹芸从袥]有人,韓修也去”剛剛做完事的韓修見公孫雨向背面而去,他反身向相反的方向搜尋。
不久大家都處理干凈了,段德重新喚出游艇,只見上面血跡斑斑,段德跳上去皺眉道:“歆然,清理一下”。童歆然都不敢接近現(xiàn)在的段德,他哥哥以前也殺過人,現(xiàn)在明顯情形不對,她本想過去但是段德周圍一丈接近就會全身汗毛倒豎,她沒敢接近。
其實段德很失望,不管自己是魔是佛若是有人能做到不離不棄,他絕對會以生命護之,心性受到影響,他知道,但是一直以來的信任好像在此時變得一文不值,心中寒意襲來,差點壓制不住心中的殺念。
韓修和公孫雨回來了,韓修道:“有幾個逃竄的練氣修士,我給滅口了”公孫雨道:“哥,我也發(fā)現(xiàn)一些都解決掉了,痕跡也清除掉了!”
“上來,走吧,他人知道也白搭”段德有些意興闌珊道。
游艇又一次飛上天空進入預定軌道,段德坐在游艇靠近前端的平臺上,十幾人沉默的看著他。壓下心中雜亂的心緒:“一場遭遇戰(zhàn),你們的表現(xiàn)如何自己心里有數(shù),朱窖他們的傷你的事,我不想多說,自己回房間反省,到目的地或者下一次遇襲之前不要來我這里!”
段德不再理會他們,獨自回到駕駛室,右手臂的貫穿傷已無大礙,以他的恢復力這種小傷用不了三天便可痊愈。不過心中的傷只會留下永遠的痕跡,他們的表情怎么瞞得過段德?靈識最強的是小雨,但是與段德相差十萬八千里,他如今的靈識覆蓋范圍接近元嬰期的靈識范圍了。
段德眼神有些呆滯的看著琉璃窗外,已經(jīng)天黑了什么都看不到,眼中紅光經(jīng)過三個時辰已經(jīng)徹底消散。陣法被觸動,段德下意識伸手一點解開禁制,來的是小雨,她有些靦腆的走進駕駛室,關上門,看著段德道:“哥哥,我,我就是來看看你是不是正常了,我有些怕,想和你一起睡”
段德愕然道:“什么跟什么?你不好好在房間里回顧戰(zhàn)斗跑我這里做什么?”公孫雨坐過來,脫掉鞋襪爬到段德身邊鉆進被窩,段德靜靜地看著她,沒有動作。
公孫雨像以前一樣趴在他胸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呢喃道:“今天的哥哥好可怕!但是小雨不怕,只是怕哥哥不喜歡,哥哥我這樣睡你不會怪我嗎?”
段德看著趴在自己胸口的公孫雨,與自己接觸的身體讓他很不適應,濃眉稍稍蹙起,不著痕跡挪開一些,但是心中卻是像得到安慰的孩子般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