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帝都。
朱溫負手立于窗邊,三員武將在其背后垂手而立。
“那人現(xiàn)在何處?”
“回我主,那人于三月前進入西南蠻荒,銷聲匿跡,沒有任何消息傳回渝州城?!?br/>
“那幾個江湖門派有何動作?”
“回我主,通文館李存孝半月前現(xiàn)身渝州城,逗留幾日后,與一女子進入蒼涼山,隨后不知所蹤;幻音閣并無動作,藏兵谷那邊倒是有些動靜,但具體不明。不過,凌天閣之主沈落云也曾帶人幾次現(xiàn)身,觀其方向,應該也是要去西南蠻荒?!?br/>
朱溫面色陰沉,袍袖中的拳頭緩緩握緊,繼而又慢慢松開。
“王彥章傷情如何?”
“回我主,王將軍依舊抱病在家,未曾上朝?!?br/>
朱溫輕嘆一聲,久久不語。
那三員武將就那么站在那里,連大氣兒都不敢出。
良久,朱溫緩緩開口:
“你等先退下吧?!?br/>
“臣等告退?!?br/>
三人如蒙大赦,拱手施禮之后,速度退了出去。
朱溫的性格他們?nèi)剂私猓踔猎趤碇岸家呀?jīng)跟家里交代了“遺言”,擔心自己脖子上的腦袋很可能是保不住了。
自從龍承顏帶著渝州城加入乾坤堂之后,朱溫的性情也變了許多,動不動就殺人的習慣似乎一下就消失了。
朱溫荒淫無道不假,但卻并非昏庸之人,否則也不可能打下這大梁江山。
穩(wěn)坐江山的時候,他自然可以隨性而為、肆意荒淫、動輒殺人。
但是現(xiàn)在卻不行了。
他的兒子并沒有他這樣的手段,若是治理太平盛世尚可勉強勝任,但守土開疆就力有未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