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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鎮(zhèn)龍棺槨在尉遲妄的授意下被靈劍宗那幫子挖掘隊的弟子們極為小心翼翼的給抬出墓穴之后,眾人這才紛紛跟著挖掘隊的步伐是重新的來到了后山處。
方才墓穴之內(nèi)光線陰暗,即便是墓穴之中被那看似虛無縹緲但是實際上又真實存在的綠色光帷所籠罩,可是現(xiàn)場是所有人都看不清鎮(zhèn)龍棺槨真實的樣子,它仿佛在與人之間的距離中隔了層紗幔一般,看似真實卻又叫人始終都看的不夠真切,而當鎮(zhèn)龍棺槨被眾弟子們緩緩的抬出墓穴之后,那抹一直圍繞著它不停盤旋的綠色光帷則瞬間消失不見,只余下一座造型古樸的古代棺槨,就這般映入了人們的眼簾。
當鎮(zhèn)龍棺槨徹底的被眾弟子抬離了墓穴之后,原本天空之中那片不停盤旋在靈劍宗頭頂上方的碧綠色漩渦狀的能量層,則瞬間激蕩起來,一層接一層的碧綠能量流順著能量漩渦的核心處朝四面八方泛起漣漪,與數(shù)百丈之外才逐漸淡去,周而復(fù)始的一再重復(fù)著。
借著此時那大好的燕湖陽光,眾人這才算是將這封印著云澤劍的鎮(zhèn)龍棺槨給看的真實,而尉遲妄本人更是邁開雙腳,順著棺槨的四周開始丈量起來。
鎮(zhèn)龍棺槨通體之長目測約有十六尺有余,寬九尺有余,高五尺有余,整個棺槨的蓋面造型古樸,并沒有坊間所傳的那般精美絕倫,它看上去就跟平常人家里的棺材很像,只不過假如看得足夠仔細的話,還是能在其棺蓋上看出一些依稀能辯的雕刻花紋來,若是從這些斷斷續(xù)續(xù)的紋路上來猜測,怕是當年雕刻的師傅定是在這棺蓋上雕刻著無數(shù)的山珍奇獸,不過由于年代太過于久遠了,時間早已將這棺蓋上所雕刻著的內(nèi)容侵蝕的極為嚴重了,現(xiàn)在也只能是通過那片段式的痕跡來去大膽猜測罷了。
從外觀來講,鎮(zhèn)龍棺槨卻并非是尋常人所能識的出的那種木制材料,與其說鎮(zhèn)龍棺槨是木質(zhì)的棺槨,到不若說眼前的這座棺槨其材質(zhì)上來看更像是青銅器打造,這似木非木似銅非銅的,看上去像是木質(zhì)的棺槨,但是摸上去卻又是一手自己再摸青銅器的那種感覺,恐怕此種材質(zhì)也只能夠在永夜林里尋得了吧,這尋常的樹木銅器是斷不會讓棺槨有如此的材質(zhì)和手感的。
仔細的來看,在鎮(zhèn)龍棺槨的棺蓋上其實并無太多新奇的事物,甚至說整座棺槨看上去也是極為古樸的,并不是那種奢華艷麗的棺材,而若是非要說此物與別的棺材的不同,那恐怕要當屬在這座棺槨上,在它封棺的接口處,暗藏著一處機關(guān),而且此處的機關(guān)設(shè)計的極為巧妙和隱蔽,縱使連尉遲妄這般細心的人物,也差點將此處的機關(guān)給看做成為鎮(zhèn)龍棺槨的裝飾品了,這足以可見當初在設(shè)計這座棺槨的人,他的思維是多么的靈巧。
“開棺?。?!”
抬頭看了眼此刻的時辰之后,尉遲妄這才蠟黃著臉色的低聲暗喝一聲。
而隨著尉遲妄一聲令下,瞬間從挖掘隊中便走出來了四名弟子,然后依次站在鎮(zhèn)龍棺槨的四角,待這四名弟子就位之后,這才又從挖掘隊中走出了一名長相猴精猴精的弟子,只見他斜跨這一個布袋,看著感覺這個布袋里被他裝的是鼓囊囊的,也不知這個布袋里他究竟裝了些什么好東西,而當他兩三步的走到了那道機關(guān)處的時候,這才將自己斜跨著的布袋給放在地上,然后自己則蹲在鎮(zhèn)龍棺槨的機關(guān)處,好讓自己的雙眼剛好能夠直視著這個機關(guān)。
原來這個布袋里所裝的是一些開鎖的工具,有小榔頭、各式各樣的扳手、墊板、和很多平常人都叫不出名的小工具。
時間一點一滴的在流逝,那名研究鎮(zhèn)龍棺槨上機關(guān)的弟子儼然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的狀態(tài)了,可是一次次的嘗試均換回來的一次次的失敗,在場的眾人雖說極為心急,可是卻也一點辦法都沒有,要是說是拼刀拼劍的,這群莽夫可能并不發(fā)憷,可若是說是拼這手上的技巧活,這幫人每一個能拿的出手的,所以即便眼下眾人因為幻神散的緣故是愈發(fā)的虛弱起來,可愣是沒有一個人選擇離去,所有人均是在眼巴巴的等待著這名靈劍宗弟子能夠在某一時刻將這棺槨之上的機關(guān)破解開來,沒有一人膽敢去打擾到這名弟子。
太陽是越掛越高了,相同的其地表的溫度也在逐步的上升,相較于昨天夜間的風寒和方才墓穴之內(nèi)的陰冷,此時的后山明顯的開始升溫,眾人皆是將自己的長衫褪去,然后隨意的丟在地上,也不去理會此刻的后山地面上究竟臟不臟,或許在這群人的眼中,早已沒有任何事能阻擋著他們等待云澤劍的降臨了。
那名開鎖弟子額頭上的汗珠是愈發(fā)的密集起來,甚至已經(jīng)開始大顆大顆的滴落在他腳下的土地上,而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的緣故,也讓這名弟子此刻蹲在那里是搖搖晃晃的,給人的感覺就好似在下一個瞬間他就會因為腳力不足而摔個屁股蹲,與這名弟子相比,這群一直在運功抵御別人氣勢的高手們則更是虛弱不堪了,作為其中修為最差的王娜,早已扛不住體內(nèi)幻神散的藥勁,是極為虛弱的依靠在一處大樹邊上,好讓自己不脫力摔倒,而其他人也幾乎是快到了身體的極限了,如若是再堅持硬扛下去,那就是真的跟自己的性命過不去了。
就在眾人皆快要瀕臨崩潰的時候,一聲極為輕巧的機關(guān)轉(zhuǎn)動的聲音憑空出現(xiàn),然后一層灰塵便順著棺蓋封住的縫隙處猛地朝著四周散射出來。
成了...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眾人皆心中明了,怕是這鎮(zhèn)龍棺槨真的就這么被打開了,這棺槨內(nèi)所封印的云澤劍,可真就要出世了。
“開棺...”
隨著尉遲妄輕微的點了點頭授意之后,那名開機關(guān)的弟子便被挖掘隊內(nèi)其余的兩名弟子在相互攙扶下離開了,至于那群圍繞在鎮(zhèn)龍棺槨周圍的四名弟子則一個個雙目圓瞪,扯著自己的大嗓門賣力的喊道,待這四名弟子喊完之后,在場的眾人便見到,這四人分別在箱子的四邊處扣實,然后扎下馬步,咬牙奮力朝上就是一提,可能還不足一個呼吸的時間,在場的所有人便猛的聽到一聲細微的響聲,這聲音就如同那充滿了氣的皮囊漏了氣一般,就在所有人還因為此聲而疑惑的時候,一聲慘叫在眾位弟子中尖叫響起。
“啊...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