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裙擺扯出來,本來想走的心熄了一些,因為她又看見了他破了的白衣。
他那樣一只注重形象的鳳凰,穿著這種衣服肯定很難受。
她又想起他說,她第一次精血發(fā)作的時候,他就在她昏迷后給她療傷了。
若是如此,也很難說他有多壞。
他當(dāng)時反問的語氣那樣認(rèn)真,是真的以為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是裝的吧。
他怎么能那樣想?
那種情況下,那么疼,誰還有心思演戲?
就像他現(xiàn)在這樣,重傷在身,昏迷不醒,哪有可能是在演戲?
姬玉掃開視線,轉(zhuǎn)身離開,她漸行漸遠(yuǎn),床榻上的人似有所覺,又慢慢用雙臂抱住了自己,將臉側(cè)埋在枕頭里。
姬玉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凡界的傍晚了。
她也沒去看屏風(fēng)后的人,只在桌前坐下,先喝了口水,才將儲物戒里的東西一一拿出來。
她買了一大堆衣服。
想到陸清嘉挑剔,便宜的肯定接受無能,所以跑遍了整座城買了布料最好的成衣。
挑了一件柔軟溫涼的白衣,姬玉抱著走到屏風(fēng)后,看見的不是人。
是一只白尾的金鳳。
鳳凰很小一只,窩在被子里,只露出紅色的冠羽,無意識地發(fā)出幼獸的低鳴。
姬玉抱著衣服走過去,稍稍拉開被子,看到了它遍體鱗傷。
姬玉立刻放下衣服仔細(xì)查看他的傷勢,穿著衣服化人形時真沒想過會這么嚴(yán)重,他的尾羽本來
是雪白的,只在鳳翎處有些微的紅,可現(xiàn)在都灰突突的,好像燒焦了一樣。
姬玉又去看他臉頰上的羽毛,最外層的羽毛也燒到了,她小心翼翼地翻開看里面,看到了淡淡的血跡。
姬玉手顫了一下,忙放下來去看他緊閉的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