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走的時候還不到阿詞的頭七,那位大師拿了一把油紙傘,剝了阿詞的皮鋪了傘面,將他的魂收在了其中,如今已經(jīng)有三個年頭了……”
女人緩緩的說著自家孩子的事情,我的身子卻在她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整個僵在了原地。
繼而開口顫顫巍巍的問道:“你說的那位陳大師……是叫陳普生嗎?”
“你也認(rèn)識他?”
女人抬眸看著我,一雙眼眸似怨似泣,我下意識的否認(rèn)道,說自己不認(rèn)識,只是聽過而已。
女人沒有追問,而是將自己的眼眸憂傷的落在那個空蕩蕩的位置上,開口道:“我們宋家世代被詛咒,無論男女都活不過三十歲,誰也沒逃過,可誰能想到,到這一輩竟然走的這么早……”
我聽的云里霧里的,根本就不明白女人說了些什么,所有的注意點全部集中在陳普生剝了他家小孩皮的這件事情上,之前阿賓也和我這么說過,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那……您的意思是,您家小男孩已經(jīng)去世了是吧?”
強壓著內(nèi)心的恐懼,我開口向女人問道,面前的女人眼底閃過一絲悲傷,繼而開口道:“是的,我還正想問你,你是不是見過我家阿詞?”
我的眼底閃過一絲猶豫,卻還是如實的回答道:“應(yīng)該是吧……昨天有個十一二的小女孩找到我店里,說是她弟弟有事情找我,我跟她去了,見到了一個撐紅傘的小男孩,臉色慘白慘白的,說是陳普生有事拜托他來找我。不過我和他的談話并沒有進(jìn)行多少,因為到最后我朋友來了,說是沒看見那個小男孩,我有點害怕……”
女人的眼眸微微閃了閃,繼而開口道:“尋常人確實是看不到阿詞的,你們也算是有緣了……”
女人的聲音帶著點期期艾艾的味道,而我卻一點都不覺得溫情,相信任何人都和我一樣,遇到一個已經(jīng)去世的人,不被嚇瘋至少也得傻了吧?
“對了,能方便說一下你遇到阿詞的地點嗎?我想去看看他?!?br/>
女人的眼底閃過一絲哀思,哪怕我再忌諱,也不能拒絕一個母親這樣的要求,便把詳細(xì)的地址說了。
“我替阿詞向你道歉,雖然說他可能確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你,但畢竟也是嚇到你了,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下次你要是再遇到類似的事情,可以直接找我?!?br/>
女人說出,遞出了一張名片,說實話,我沒想到這里的人也能有名片,接過了女人的名片,瞥到上面“宋思雨事務(wù)所”幾個大字后,我微微皺了皺眉頭,但也沒多想,直接收下了。
問完了自己所關(guān)心的問題,哪怕后背一直在不斷的冒汗,我還是從宋家出來了,臨走前,女人忽然喊住了我。
“先生等等!”
我下意識的回過頭去,身后的女人從房間里拿出個迷你的桃木劍,大概有大拇指大小,交到了我手里開口道。
“不管怎么說,還是謝謝你給我提供了我家阿詞的信息,我看你八字弱,容易招惹陰邪之物,這個桃木劍是我太太太爺爺傳下來的,于我說沒什么大用處,你留在身邊,或許關(guān)鍵時刻能救你一命。”
面對女人的好意,我沒有拒絕,要是放在一個月前,我肯定認(rèn)為她是個神棍,可這段時間發(fā)生在我周圍的事情實在是太過于匪夷所思,我自己也不能解釋,干脆直接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