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敬譏笑出聲:“黑暗世界的老鼠,本就是行走于世間的殺手,殺人或被殺,倒還算得上是個男人??墒悄氵@等丑貨,活在世間就是為了惡心別人,難道你自己真的不知道嗎?一直沒人告訴過你這一點(diǎn)嗎?那你真是活的悲哀?!?br/>
丑奴早已是臉色鐵青,短短的臂膀指著莊敬,不停顫抖。
青云道人似乎沒有預(yù)料到這一點(diǎn),急的不停抖手,嘴里喃喃自語道:“你看這事,這可該怎么辦哪?”
莊敬笑道:“有些道門中人,最是不堪。明明是滿臉賤笑,滿肚子壞水,卻偏要做出一副仁善面孔。也不知道這樣的做法,害了多少人,是以這世間哪,最不能信的,就是道士的嘴?!?br/>
丑奴大罵:“你這小賊該死,居然敢污蔑你道爺。”
青云道人長嘆一聲:“老道本來見小友不畏強(qiáng)權(quán),心底清正,這才一路相隨,愿意為小友的引路之人,誰知小友竟是這一番做派,不但身具魔功,還殺人不眨眼,這卻是難了——老道一生行善,難道偏要讓老道行那斬妖除魔的義舉?可是這魔亦是人,實(shí)在是難哪?!?br/>
莊敬不由得是哈哈大笑:“果真是越是滿嘴仁義道德的,越是滿肚子男盜女娼。你們這等做法,到底騙了多少人?是不是那些人早就變成了孤魂野鬼?說吧,你等要騙小爺去到何處?既然要除魔衛(wèi)道,那還等什么?”
青云道人一副仙風(fēng)道骨,滿眼之中都是掙扎,對著丑奴和丑丫說道:“這位一手小友,本來前途無量,只是如今墜入魔道,不肯警醒。非是道家大法力之人不能喚醒,所以,你倆就陪小友走上幾招,雙方以切磋為要,切莫下狠手,切記切記?!?br/>
丑奴和丑丫都是神情興奮,看著莊敬的眼神,都像是看著一道美味:“師父放心,我倆曉得的,定然不會下重手的,哈哈哈哈?!?br/>
這兩個不足三尺之人,站在莊敬身前,神情卻都是倨傲之極:“道友雖然是一再出言不遜,但我?guī)熌耸堑玫栏呷?,不會和你一般見識??晌覀z身為師父的弟子,卻不能眼看著師父被人侮辱。我倆自小修煉,最擅長的就是合擊之術(shù),所以這一番切磋,小友小心了?!?br/>
莊敬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說道:“來吧,你們不管怎樣都要打的,哪來的那么多廢話?”
丑奴臉上的怒氣無法抑制,一張臉扭結(jié)如牛臀。這丑丫在旁邊卻是說道:“師兄,小心,不要招了這小子的道。”這丑丫的聲音清脆之極,宛如黃鸝,可是再看一眼她的人,莊敬差點(diǎn)當(dāng)場吐出來。
丑奴的神色極為古怪,似乎極為糾結(jié),又似乎極為害怕。不敢應(yīng)聲。
莊敬御使著鐵劍,身前的靈龜盾上下浮沉,看著這兩個人說聲:“請?!辫F劍已是橫空斬去。
丑奴一點(diǎn)眉心,一道乳白色色的法劍出現(xiàn)在半空;而丑丫亦是如此,眉心之中出現(xiàn)的偏是一把土黃色的法劍。
二人竟然都是有了自己的本命法寶。難怪一直如此囂張。現(xiàn)在看來,兩人修為應(yīng)該是均已臻至靈丹境巔峰之境。
丑奴二人的法劍升空,迎風(fēng)而長,至四尺而停,照的四周光亮瑩然。
這二人的法劍一于鐵劍相交,發(fā)出的竟是沉悶的嗡嗡聲,似乎這兩把法劍并非是金鐵所制。
莊敬當(dāng)即小心在意:這特殊之物,必有特殊之處。
二人的法劍劍身帶著長達(dá)丈許的劍氣,每每一掃,數(shù)丈之內(nèi),盡是被切割的細(xì)碎裂縫。莊敬的鐵劍自是不凡,在與兩件法寶對壘之中,竟能絲毫不落下風(fēng)。
丑奴和丑丫,早就見識了一番莊敬的修為術(shù)法,所以攻擊起來,卻是更切中要害:一個人御使著法劍與莊敬的鐵劍糾纏,另外一人,則是御使著法劍游弋,只想著找到莊敬的弱點(diǎn),就一擊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