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過來時,才發(fā)現(xiàn)眼前一切,都沒有任何變化,那三個人還是原樣的坐在那里,連方予也還是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而自己,剛才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柳墨涼剛想說話,識海之中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就像是自己整個人被撕成兩半一般,剛要站起的身體,立刻團在一處,只剩慘嘶。
這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柳墨涼剛剛緩了一緩,突然間,比剛才更加猛烈的疼痛,又是直襲而來。
柳墨涼身體只想鉆進土里去,也許,那里大概不會有疼痛。
等這疼痛感逝去,柳墨涼已是滿臉血淚,看不出人模樣了。
“我記得不久之前說過,你唯一一次能坐在我面前的機會,就是剛才,現(xiàn)在,你信了么?”
柳墨涼低聲吼道:“你們是誰?你們膽敢傷害柳家人,這根本就是死路一條。你趕緊放了七爺,今日這件事,我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
又是一陣劇痛傳來,這一次,柳墨涼再也撐不住,直接昏了過去。
“倒驢不倒架,嘴還這么硬,真是不見酷刑,不知道自己怎么個死法?!币恢闭f話的女子嘟囔道。
這三人,正是楊離歐陽流離、楊月歐陽月和葉菁菁——一直說話的,正是葉菁菁。
今日這一出,他們已經(jīng)等了好幾日。
柳家人沒有把神藥谷殘留的春草堂放在眼里,所以,絕不會因為上個月的月例沒到,就大張旗鼓,因為他們自覺丟不起那人。
是以,不管他們派誰來,都會是如今的待遇。
當(dāng)然,沒人知道:這春草堂竟然只是柳家七爺柳墨涼自己的“產(chǎn)業(yè)?!?br/>
不過,這樣子倒是更好:若是柳家出動了幾個高手,那三人只怕還要暫避其纓。
柳墨涼醒過來的時候,渾身已是沒有了任何力氣,只剩下一片灰暗。
葉菁菁輕聲問道:“怎么樣?感覺如何?”
柳墨涼心底冰涼,苦笑著說道:“不錯,特么的……欲仙欲死。”
葉菁菁看著柳墨涼說道:“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今日的沖突,完全是因著春草堂而起。實話說吧,春草堂,我們?nèi)丝瓷狭恕A郀?,您……就讓讓吧,您家大業(yè)大,不差這么點,您說呢?柳七爺?”
柳墨涼微微搖頭:“算計如此精妙,卻還在這輕描淡寫,看得出……你們?nèi)瞬缓唵?,這樣吧,給七爺一個準(zhǔn)信,然后送七爺去九幽就好,也算你們是厚道人,不讓七爺莫名其妙就走上黃泉路……否則的話,到了九幽還得被判官罵,說咱七爺是個糊涂蟲!”
“你想知道我是誰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