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亮,老嫗的那只酸與大鳥撕拉刺耳的叫聲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大鳥叫起來沒完沒了,堡內到處都是咒罵聲。
眾人見睡回籠覺已是不可能,只得穿衣洗漱,下去吃飯了。
除了歌伎雪梅和那個小孩,所有人都在大廳里了。
小二搬出了熬粥的大釜,一碗一碗盛著,放在銀臺上。
壯子和段越用大托盤碼好粥,又撿了一盆粗面餑餑,抬過去一一分給眾人。
那對夫婦依舊并排坐在一起,吸溜吸溜大口喝著粥,面前已摞了一疊喝完的空碗。
昨天晚上喝得醉醺醺的醉漢,今天倒是清醒了,他不再一刻不離手地牽著那個單手單腳單眼的獸人小男孩,而是湊到老嫗面前,逗弄起那只大酸與來。
老巫師把餑餑撕成一小塊一小塊,按進粥里,待泡軟后再吃。
隨后,小孩和歌伎也都下了樓,分別坐在卓展他們旁邊的兩張桌子前,喝粥吃餑餑。
那獸人小男孩見醉漢不再管他,便四處望望,拖著脖子上那個長長的鐵鏈,一跳一跳地向卓展他們過來。
獸人小男孩一撮紅色的額發(fā)探出桌面,窄窄的小臉上單純又明媚:“哥哥,姐姐?”
“喲,小家伙,來湊熱鬧了,喏,給你!”壯子撕下自己手里的半張餅,遞給了小男孩。
“謝謝哥哥!”小男孩接過餅,大口大口地咬了起來。
看他瘦弱的身型和吃東西時狼吞虎咽的樣子,看來平時醉漢是不會讓他吃飽的。
卓展一直盯著這長相怪異的小男孩,很感興趣。
獸人小男孩發(fā)現(xiàn)卓展在看他,使勁咽下了嘴里的餅,抬頭問道:“哥哥,你有事問我嗎?”
卓展一愣,隨即馬上點了點頭:“嗯……就是想問問你叫什么名字?”
“我呀,叫桑桑,老家是北山桑榆國的,所以主人就這么叫我了?!?br/>
“你那個主人呢,叫什么?”赤探頭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愛喝酒,大家就都叫他老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