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廣達笑了,陽光燦爛。
牛犇說的話,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而這些話無疑透漏出來一件事情,牛犇在賭,在賭龐廣達。
牛犇微笑道:“你在笑什么?”
龐廣達笑道:“我覺得掌門志存高遠,智謀過人?!?br/>
牛犇輕笑一聲,背負雙手看向遠方,“你不說破我便不說破,你說破自然說明你心底已經(jīng)有了想法?!?br/>
龐廣達笑道:“掌門就不擔心我給你們?nèi)堑湥俊?br/>
“哈哈哈?!?br/>
牛犇大笑,伸手指向前方的一棵小樹,“你看那棵樹,它要比附近所有的樹都要小,為什么?因為它得不到陽光的照耀,也爭不過其他樹木的水分。那么它如果想長的高大,需要做什么?”
龐廣達言道:“砍了附近其他的大樹?”
牛犇頷首笑道:“這無疑是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那么對于一棵小樹而言,如果有外力掃滅了附近所有的樹木,這對于它來說,就是一場奇遇,一場賜予它陽光、水分的奇遇。如此,它便可以茁壯成長。門派也是如此,天下不談,只說中州到底有多少個門派?能夠成為四絕真的容易嗎?”
“一場外力到來,掃滅其他的門派,你便就可以成為四絕?!?br/>
“可這也僅僅是四絕,就如同這棵樹而言,這一片土地只能夠讓它達到一定的高度,可要是再想壯大自身,那它就需要更廣闊,肥沃的土地?!?br/>
龐廣達目露訝然之色,“掌門竟然……”
牛犇笑道:“誰不想?又有誰愿意一直如履薄冰?四絕……大部分的時間,不過只是三宗的刀子而已?!?br/>
龐廣達微皺眉頭,“那么滅了血寒宮,豈不就是唇亡齒寒?”
牛犇笑道:“唇亡齒寒嗎?我并不這么認為,我反而覺得是刀架在脖子上了?!?br/>
龐廣達張了張嘴,心底恍然。
是啊,天圣宗的一句話,就是一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不聽話的下場,那就不是唇亡齒寒了,是你先被滅。
“所以,我要的是新鮮的血液,新生的力量,是可以讓狂牛派激起真正浪花的力量?!?br/>
牛犇神色肅然,“你的體魄符合我們狂牛派的風格,我以為,你與我們狂牛派合作,百利而無一害。至于你的事情,我不會問,你要做的事情,我也不會問。我只做一件事情,那就是交易,你給我什么,我便給你什么,你給的越多,我給你的也就越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