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還握著那截纖細腰肢,聽他問話,睫羽撲了一下,景葵緩緩抽回自己的手,訥訥道:“徒兒——不是有意的?!?br/>
在方才那番摸索下,玉熙煙本就松散的貼身里襯這回更松了,景葵抽回的手偏偏又勾住了他里襯的衣結,衣物順著肩膀滑落,一片涼意襲來,兩人的視線同時下移……
一片春光乍泄,景葵賊溜溜的雙眼瞪時變圓!
兩抹紅暈浮出面頰,玉熙煙抬手捂住他的雙眼,略顯窘意:“不許看!”
啊,捂眼睛,好刺激!
一股熱流涌上鼻腔,似有液體緩緩冒出。
見他鼻有溢血,玉熙煙快速抓起落在腰側的外袍蓋住他整個顱頂,匆匆起身從衣架上重新抽了一件廣袖服穿上,恢復一本正經(jīng),盡量讓語調顯得平靜:“更衣這種小事,還需為師教你嗎?”
然而蒙在衣裳里的人還沉醉在那一片雪嫩的肌膚和誘人的鎖骨上,醉生忘死。
等不到回話,玉熙煙抽了他顱上衣物,耐著性子提醒:“為師同你說話。”
雙睫眨了眨,景葵恍然回神,匆忙用袖子去糊唇上的血:“徒兒失禮,請師尊責罰。”
“是該罰,”腰封已系,外袍亦穿置齊整,玉熙煙自枕邊取了閑置已久的一方錦帕,矮身而下復又捏起那張花貓臉,“為師便罰你抄三十遍門規(guī),今日抄不完不許進食。”
雖說是責罰,可他手中的動作卻是仔細又認真,這般溺意的神態(tài)與那晚他意識不清醒時有幾分重合,那顆撲通撲通直跳的小心房已然分不清這是真實還是錯覺。
見他盯著自己發(fā)愣,玉熙煙曲指在他額上輕扣一記,嗔問:“為師方才的話,可聽到了?”
錯覺又何妨,眼下只要是他,做個替代品也未嘗不可,景葵咬著下唇,一下坐直身子,乖乖應道:“嗯!”
玉熙煙被他這蠢笨模樣惹得禁不住失笑。
“師尊——”見他展顏,景葵更是心花怒放,小心問道,“您不生我的氣了?”
玉熙煙斂了笑容,捏著他的臉反問:“那你說說,為師為何生你的氣?”
自知是因已無用,景葵呢喃:“是徒兒太笨了,還總是不懂規(guī)矩,給師尊丟臉了?!?br/>
捏他的手指緊了緊,那股惱意又涌上心頭,玉熙煙不悅地問他:“你覺得為師是因此而生你的氣?”
景葵撲扇著那雙無辜的眼睛,想了想,發(fā)出天真的質疑:“難道是徒兒太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