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符經(jīng)漸漸破解,青峰發(fā)現(xiàn)須彌環(huán)內(nèi)的靈氣消耗也越來越大,到最后一天只畫幾張符,谷內(nèi)靈氣便稀薄得一塌糊涂,兩眼泉眼雖可無中生有發(fā)出靈氣,可畢竟不是什么大靈脈,總是有限。
不過收獲也不小,繼續(xù)破解了五十多種靈符后,青峰便開始挑揀那些威力頗大的法術(shù)繪制,反復(fù)繪制同一種靈符,他便漸漸地對靈符中蘊含的法術(shù)有些明悟,符道之本乃是符篆和式法,便是以此二物模仿羽士經(jīng)絡(luò)法力運行而成,故繪制越多,對于法術(shù)會越為熟悉,雖不及真正運使法術(shù),但好處也不小[bsp;不過這好處也是托天毫筆的福,尋常繪符哪有他這般順風(fēng)順水,畫出廢符乃是家常便飯,廢符往往因筆畫式法上的錯意而廢,好似以錯字臨帖寫的也是錯字般,反倒有害法術(shù)修行,故這繪符煉法的好處也不是尋常人體會得了的。
待這些威力頗大的一百多張靈符畫完時,離青峰來此地已近月余,他這一月來專心于繪符,反倒把胡元寶給忘了,待到空符紙用盡,才想起來,趕去一看,胡元寶的車隊早離了迷蹤城,不過他倒也不在意,反正已經(jīng)對胡元寶的事不做打算了,寶物雖多,也要有本事才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了解自己這未開竅的修為出去連個過路的羽士都嚇不住,只能嚇嚇凡人。
后破的五十種符種最后一種便是斂氣符,這符只消貼在背上,便可吸取散逸的靈光,待到吸滿靈氣,與其他靈符一貼便可增加幾分威力,功能頗是古怪,不過青峰也不以為意,繪了十幾張與霜兒。
符紙用完,斂氣符也有了,青峰便打算進城,一來購空符,而來帶霜兒散心。一主一仆便各駕飛劍遁光飛往迷蹤城。
待到兩人飛至迷蹤城,青峰便見兩條劍光朝他飛來,急忙落下遁光,對方見狀,也落了下來,卻是廖飛巖與另一個不認識的女子。
青峰見是廖飛巖,倒也不生分,忙打招呼道:“原是廖大哥?!?br/>
“是你!”廖飛巖自然記得一個月前那個奇怪的小子,這地方來往的人本來就很少,他自然記得,見青峰帶了人,便問道:“這位小姑娘與你是何關(guān)系?”
“在下表妹,我表妹身具骨根,但自家所居之地靈氣一人都不堪用,她便未能修煉,這番乃是回家將她帶來?!鼻喾鍩o根無底,這種造話隨便編一個便可搪塞。
霜兒聽青峰說她是表妹,心中卻十分歡喜,他聽青峰說過廖飛巖,覺他是好人,便欠身道:“小女子霜兒有禮了。”
廖飛巖點頭道:“原是如此,規(guī)矩我反正與你說過了,不過女眷也得另外提點,今日有個不肖子弟在易所鬧事,人品不堪人數(shù),又好歡喜禪,家勢又大,我也不好干預(yù),這位小姑娘長得水靈,進城最好以紗巾遮面?!?br/>
青峰聞言拱手謝道:“謝廖大哥指點?!?br/>
霜兒聽了這些卻有些不自在,她孤身與青峰上路,青峰雖與她買了許多小玩意兒逗她開心嗎,卻沒有一件紗巾。她眼神飄忽,那廖飛巖身后的女子便領(lǐng)會了幾分,取出一條白素紗巾與她道:“小妹妹莫慌張,以此物覆面便是?!?br/>
霜兒忙拜謝,取過紗巾擋在臉上。廖飛巖與青峰本就只是一面之緣,故也無什么話說,待遞過紗巾便與那女子架起飛劍遁走了。
“這姓廖之前挺客氣的,今日怎么有些不高興的樣子?”青峰望著兩人飛去的遁光,喃喃自語道。
霜兒知道自家這小主人有些土氣,許多事都不懂,她便提點到:“他與那位姑娘相會,我們驚擾了他,自然會有些惱怒了?!?br/>
“他不過是日值罷了,算什么相會?”青峰這腦袋也有不開竅處。
霜兒笑道:“峰哥哥,你許多事情都不懂哩?!?br/>
“就你個小丫頭懂事?!鼻喾迳熘篙p彈了霜兒一把。兩人嘻嘻鬧鬧一路也不祭飛劍,往那易所緩步走去。
待進到易所門口,青峰便看見許多人圍在一處,這地方他只來過一次,但那處位置卻十分熟悉,正是他上次請教了許多事故的符紙攤,青峰忙帶著霜兒擠了進去,便看見那攤主被一根懸空的木棍打得鼻青臉腫。青峰頗受此人照顧,忙以金氣化刃之術(shù)將那木棍斬碎。
“哪兒來的野小子,敢破我的法術(shù)。”那攤主身邊一執(zhí)扇的錦衣青年見青峰施法斬碎自家御使的木棍,便十分惱怒,將那紙扇一揮,便有一陣狂風(fēng)向青峰襲來,旁人見兩人斗起法來,忙各自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