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電話走到了外面。
“喂?!蔽医恿穗娫?。
“老板,方便嗎?”六哥壓低聲音問。
“你說?!?br/>
“姓孟的已經火化了,我一直盯著呢,這事妥了,沒人懷疑……醉酒駕駛,哈哈,這小子活該?!绷巛p笑的說道。
我拿著手機有點發(fā)愣,孟青遠已經火化了……我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老板,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讓我繼續(xù)盯著姓郭的嗎?郭大少就在火葬場,排場搞的還不小呢。”六哥繼續(xù)說道。
“暫時不用了,六哥你出來也很久了,回家看看你侄兒去吧,有需要我再找你?!蔽要q豫了一下,說道。
六哥愣了半天。
“老板,你這啥意思啊?”
“六哥,我會在你卡上再打十萬,你回去休息一陣子吧。”我回了句。
“謝謝老板,那……我等你電話吧?!绷缇蛼炝穗娫?。
我拿著手機走到了住院大樓下面,然后點了一根煙,我慢慢的踱步,讓六哥回去是我臨時起意的。之前讓六哥來我是打算魚死網破的,我以為孟青遠就是幕后黑手,我是想用暴力解決問題的,那時候所有人都認為夢雪不會醒過來了,我內心也一直在掙扎,我是用這樣極端的方式來讓自己解脫。
但現在情況忽然就發(fā)生了變化,孟青遠死前說出了郭世杰,這件事遠比我想的要復雜,夢雪又奇跡般的蘇醒,我就不愿意再用極端的方式了,對夢雪的失而復得讓我格外的珍惜,我想陪著夢雪一直走下去,我不打算用暴力解決問題了,起碼不能用極端的方式,我要報仇,但我不想把自己也搭進去,我要為了夢雪活著!
我在樓下轉悠了很久,一直琢磨,我有點沒有頭緒,郭世杰我完全不了解,隆基實業(yè)我也不了解,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
回到住院部的時候我正好遇見了那個中年醫(yī)生,他從電梯正出來,我一把就拉住了他。
“謝大夫。”中年醫(yī)生我已經打聽過,姓謝。
“是你啊,有事嗎?”謝大夫頭一抬,問了句。
“我想謝謝你。”我誠懇的說了句。
已經側面了解過了,夢雪的主治醫(yī)師掛的名是陳主任,但其實一直是謝大夫在為夢雪醫(yī)治,醫(yī)院也不是一塊凈土,也是有利益之爭的,說起來也好笑,陳主任之所以這么做就是因為我們的過于在意,夢雪轉院過來眼鏡他們找了一些關系,特別是馬運,直接找到了醫(yī)院的院長,陳主任就格外的重視起來,干脆直接就把夢雪掛在了自己名下,但是夢雪的病情又超出了他的醫(yī)療水平,無奈之下又拉了謝大夫過來墊背。
之前因為夢雪的病,我對醫(yī)院的大夫態(tài)度也不算太好,看見謝大夫就想誠懇道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