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把那次的話再復述給本人聽,卻還是沒得到本人的承認。
把糖藏冰箱:路程近,專業(yè)適合,喜歡X大,想要累積教課的經驗,都是原因。
明月幾時有:那就是說,你來代課之前,壓根不知道我在X大讀書?
把糖藏冰箱:不知道,我以為你還在念高中。
你才念高中呢。
明雪受到了挫敗感,她以為自己想法無誤,沾沾自喜信誓旦旦地去問,結果被他無情地殺了回來,甚至還交付了她滿滿一副自戀得意的樣子。
回頭想想,她覺得還是自己太沉不住氣,他倆之間,他似乎永遠能主動看透她的想法,而她永遠需要憑自己去猜測他的想法,且即便真的猜到了,他也不會第一時間承認。
不過她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不會像她一樣憑空表達直白的喜歡,連藏了七年的糖被人誤吃也沒想到第一時間跟她控訴坦白,最有行動力效率性的一件事,就是她考完試那天,空降校門口送她回去,并且在車上跟她表白。
該做的他都做了,盡管他從沒有跟她說過那三個字,但每一回吻她的時候,眼神中的愛遠遠比話語的分量要重。
想到這點,她又滿足了。
所以她也不計較他是真的一無所知還是說假話騙她,反正她還有很多時間去鉆研這個男人。
九月下旬,有個中秋小長假。
小長假前一天中午,明雪跟一群室友上完課從二教樓出來。
慣例去五食堂的路上,明雪正想著中午吃什么,忽然眼尖地發(fā)現(xiàn)許昀郡的車停在林蔭道的邊上。
主要她坐了太多次他的車,一絲流水線的邊角都能眼熟無比。
走近后看清車牌號,她更確認了。
他怎么會突然間到學校來,但她想肯定不是來找她的,否則沒必要招呼都不跟她打,再看手機里,也沒有他發(fā)來的消息。
因為從后面遠遠看清車里沒人,明雪就猜想他或許正在哪棟樓里辦事,于是她佯裝拍風景似的把他車拍了進去,接著給他發(fā)圖發(fā)消息。
明月幾時有:今天天氣真好啊。
明雪低著頭走路,沒等許昀郡回消息,卻聽周邊的室友們突然激動起來,小聲傳話:“許老師怎么來我們學校了?”
明雪立刻抬頭看前方,只見許昀郡從正對面走來,身邊一起走的則是她們學院的副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