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繼父只是笑著不說話,央禧抬起眼皮又問了一遍:“你是故意這么做的嗎?”
“我只是在關(guān)心你?!?br/>
“這里沒有別人,實(shí)話實(shí)說地告訴我吧,反正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樣,”央禧頓了頓,叫了聲,“爸爸。”
放柔的聲音就像棉花糖一樣,軟且膩人,尾音也是刻意上揚(yáng)過的,仔細(xì)聽的話,里面似乎還帶著些隱藏得很好的嘲諷,繼父卻意亂情迷地感受不出來。
“我......”頭一次聽到他叫自己爸爸,一種隱秘的禁忌快感爬上他的心頭,配合著此時曖昧的氣氛,讓人不禁就有些發(fā)癢。
“你特意找人來勾引我,然后讓我被人發(fā)現(xiàn),最后再判定我精神病,就只是為了拿到我的繼承權(quán),對不對?”
繼父沉默片刻,半響低沉地笑了幾聲:“不然呢?”
“...你可真是惡心透頂,”央禧的喉結(jié)動了動,“就不怕我媽半夜來找你嗎?”
繼父微微低下頭,就可以看到他不斷顫抖的睫毛......似乎有些慌亂,到底還是個孩子,不管表面上多么虛張聲勢,內(nèi)里都是輕飄飄的,就算告訴他也鬧不出什么大亂子。
于是他滿不在乎地說:“那婊.子早就死透了,怎么找過來?”
“維恩......”
“告訴你也無妨,”見央禧蒼白的臉色,他伸手?jǐn)堊∷募绨颍骸盀榱说玫侥枪P財(cái)產(chǎn),我確實(shí)買通了法官,甚至特意贊助了這家瘋?cè)嗽?,只為了讓你沒辦法出來?!?br/>
“人渣。”
“就算我是也如何?”繼父摩挲著他的頭發(fā),聲音有些暗啞,“要么跟著我,讓我開心開心,要么就困死在這暗無天地的地方,一輩子都出不來,就看你的選擇了?!?br/>
央禧稍微向后退了一步,他立馬將他抵到了墻上,夜色正濃,漫天星光袒露無余,不遠(yuǎn)處嘈雜的人聲仿佛隔了層水,曖昧的氣氛燃燒在初暑悶熱的空氣中,讓他腦子恍惚得不輕。
“我相信你是個聰明的小孩,對不對?”
兩人隔得極近,幾乎就只差了一層薄薄的布料,央禧似乎并沒有怎么反抗,任由他忍不住慢慢低下頭,就在他幾乎就要親了上去的時候,忽然將他推到一邊。
“離我遠(yuǎn)點(diǎn),”他向后連退了幾步,一直到灌木叢邊,“我惡心得快要吐了?!?br/>
繼父陡然被拒絕,淺棕色的眸子里劃過絲惱羞成怒的惡意,心里升起種不管三七二十一辦了他再說的想法,但他很快便平復(fù)了下來,朝他溫柔地笑了笑:“有什么惡心的?過來,央禧?!?br/>
“滾?!?br/>
繼父強(qiáng)忍著情緒:“這是你最后一次機(jī)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