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昊望著逍遙生的態(tài)度,眼中的笑意終于變得溫暖了幾分。
雖然先前他已經(jīng)從枯骨上人的那些徒弟們的口中聽到枯骨上人對于供奉堂的掌控力度,不過在他的心中,他還是希望供奉堂之中能夠有一些有骨氣的修煉者的。在黃昊的心中,一個修煉者若是連基本的原則都不能夠堅持,那么這個修煉者也基本要碌碌無為了。若是黃昊的話,縱然實力不如那枯骨上人,但是也不會一味得順從,畢竟,那枯骨上人并非首席供奉,所以沒有必要向此人委曲求全。
看到逍遙生和舞衣兩人聯(lián)袂而來開始,黃昊的心中便是一喜。看起來,自己今后的手下之中,還是有一些有骨氣的嘛。
“你們很好?!秉S昊深深地望了逍遙生和他身后的舞衣,含笑地說道。
逍遙生和舞衣相視一眼,頓時有些愣然。若是眼前的這個首席供奉乃是出竅大圓滿實力的高手,這般夸贊他們他們或許會感到一陣欣喜。然而這個只有化神期的家伙,竟然這般老氣橫秋地夸贊他們,這讓他們頓時有些無所適從了。難道說,這個只有化神期的年輕人因為當上了首席供奉,立刻就膨脹了,忘記了自己的實力不成?
不過他們夫妻倆卻也是極其守禮之人,并沒有當場將之說破,而是含蓄地一笑。此刻,他們的心中微微有些遺憾。他們因為看不慣枯骨上人這般霸道專權,所以這才積極想要想著新來的首席供奉靠攏,希望打破供奉堂之中枯骨上人一家獨大的現(xiàn)狀。
逍遙生之所以能夠冒著將枯骨上人得罪死的危險做出這個選擇,乃是因為早年他與天醫(yī)門的掌門樂席有著一場交情,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帶著自己的妻子來到天醫(yī)門里擔任供奉。以他對于樂席掌門的了解,此人絕對是一個有著大智慧的人,這樣的一個人,斷然不會讓一個實力低微的修煉者來到這里擔任首席供奉的。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這個青年的實力真的僅僅只有化神期!
若是早知道如此,逍遙生或許還會多思量一番。不過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遲了,既然已經(jīng)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那么就一門心思走到底吧??囱矍暗倪@個青年一副神色不慌不忙的樣子,或許能夠給他們帶來一些驚喜也說不定。
“其他人呢?”卻聽黃昊又開口了,與先前那一句“你們很好”相比,這一句話語之中已經(jīng)帶著幾分冰冷。
“他們……應該在后面?!边t疑了一下,逍遙生苦笑著答道:“應該和枯骨上人在一起吧?!?br/>
說話之間,他瞥了瞥地上那幾個依舊不敢爬起來的枯骨上人的徒弟,心中猜測黃昊應當已經(jīng)從這些人的口中知道了枯骨上人了。
果不其然,黃昊卻是大咧咧地說道:“原來枯骨上人也在供奉堂啊,如此也好,你們就和我一起在這里等待他們來迎接吧?!?br/>
說話之間,黃昊一揮手,便是從儲物袋里再次取出了一把椅子,放置在自己的身邊。
見到黃昊的動作,逍遙生和舞衣兩人的臉色不由變得有些尷尬。難不成眼前的這個首席供奉真的非要等到枯骨上人他們來迎接才肯罷休么?當然,作為首席供奉自然是有這樣的資格的,可是,那也要枯骨上人愿意來迎接啊,若是人家就是不出來,你還一直等下去么?
想到這里,逍遙生小心翼翼地低頭請示道:“首席,枯骨上人或許有些事情耽擱了,要不我先帶您去供奉堂轉轉?”
黃昊瞥了逍遙生一眼,并沒有任何起身地意思,而是淡淡地說道:“坐下!”
逍遙生聞言,面色一僵,心中有著一股火氣涌起。若是此人乃是出竅大圓滿的強者,他或許沒有一點點的撇初期。畢竟,他和舞衣兩人都不過是出竅后期罷了??墒茄矍暗倪@個年輕人僅僅只是化神期的實力啊,哪怕他是首席供奉,也不該這樣和他說話啊。
幸好,逍遙生還是心性沉穩(wěn)的,此刻竟然被他硬生生地忍住了心中的氣憤。深吸了一口氣,他與舞衣打了個眼色,便是一言不發(fā)地走到了黃昊身邊的兩把椅子旁邊緩緩坐下。
黃昊瞥了瞥逍遙生,嘴角勾起一股笑容,心中對于此人的心性也是有了一個認識。此人能夠不懼枯骨上人的霸道而來迎接他,足以說明此人是一個有魄力的人,而此刻竟然能夠這般快速地壓制心中的情緒,更是說明此人的心性極佳,若是好好培養(yǎng),還是可以提自己做一些事情的。
既然擔任了首席供奉的職位,縱然先前與樂席掌門有約定,但是于情于理,黃昊總也不能一點不管天醫(yī)門的事情,所以黃昊想要在離開之前培養(yǎng)出一個能夠信任的代言人,替自己行事首席供奉的職權。這一次他在這里等待,看似是在耍上位者的威風,實際上又何嘗不是對供奉堂之中的諸位供奉的考量呢?只可惜,到了現(xiàn)在,也只有逍遙生和舞衣兩人跳出來。
而逍遙生并不知道黃昊心中的想法,見到黃昊撇著自己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心中更是對黃昊有些不滿起來。很顯然,他是將黃昊的這個笑容當做嘲笑了。不過的確如黃昊預料的,逍遙生的心性的確不錯,而且也很守禮節(jié),不敢輕易和黃昊這個領導翻臉,當下再次咬牙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