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走了嗎?”易歡與高鹿無話可說,可對方還堵在她身前。
高鹿沒有回答她,而是憤憤不平訴說著自己心里的委屈。
“易歡,為什么你想要的東西就能那么唾手可得呢?”而她拼了命去追逐,終究是飛蛾撲火。
易歡笑了笑,幾分無言。沒有什么是唾手可得的,那些她以為的,背后都藏著深不可沒的努力。
這些道理高鹿怎么會不知道,只不過對象換成了易歡,她難以用平常心對待。
易歡本就與高鹿無深交,自然不必為她浪費(fèi)時間。
她往左移一步,準(zhǔn)備上臺階。
突然,高鹿怒不可及伸手推了把易歡,“為什么不回答,你看不起我!”
易歡重心偏移,雙腿突然疲軟,手拼命往前伸想緊握住扶梯欄桿,但無奈后腳卻猛地踏空一級。
完蛋了!世界旋轉(zhuǎn)的那一秒鐘,她竟然在想她的落地姿勢。以仰空的方式墜落,姿態(tài)一定很丑。
然而,她所想像的一切都未發(fā)生。易歡的后背突然被人輕柔地向上托起,幫她找回平衡。她的雙腳穩(wěn)穩(wěn)踏在臺階上。觸底反彈,絕地重生。
她回眸,充滿感激道謝,但在看清來人后,還是微微滯愣。
“你怎么來了?”
“想你了唄?!敝鼙嘶卮鸬美硭?dāng)然,難不成他穿越半個校園,為的是到這一頭來上廁所嗎?
“你別瞎說。”易歡不太習(xí)慣他的沒臉沒皮以及隨心所欲的渾話。
“真心一片,天地可鑒?!敝鼙藳_她眨了眨眼睛,他的瞳孔深處是琥珀色的,仔細(xì)看,似乎還發(fā)著光。
易歡咬了下唇,“你再瞎說,我收回剛剛的感謝?!?br/>
“隨便?!彼植皇呛茉诤?。
對了,說到這塊,他想起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咱倆的事等會再說?!?br/>
周彼直接越過她,沖到前面,一把扣住想偷偷跑走的高鹿。“干了壞事就想走啊,天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br/>
“我也不難為你,道個歉放你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