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理信他個鬼:“對,你沒來,是朕自己生生熬過去的?!?br/>
沈君兆:“……”
雍理心里要多美有多美:“說起來朕也是厲害,把自己凍成冰棍也能緩解,把自己熱成烤爐也能降溫……朕自己都佩服,阿兆,你說朕是不是很厲害?”
明明給他緩解的沈君兆,他倒是全攬到自己身上,末了還讓沈君兆夸他。
沈君兆:“陛下神武?!?br/>
雍理不依不饒:“有多神武?”
沈君兆:“……”
雍理起身推開滿桌子奏章,攤平了一張雪白宣紙:“阿兆替朕研磨?!?br/>
沈君兆哪忍拂他興致,他挑了塊上好徽墨,在一方青石硯臺上細(xì)細(xì)研磨著:“陛下要寫什么?”
雍理笑而不語。
沈君兆也不問了。
待墨研好,雍理左手按住宣紙,右手執(zhí)狼毫筆,身體微微前傾,神態(tài)專注,下筆果決有力。
白色宣紙上染了漆黑的墨,中峰如出鞘利刃,藏鋒又輕巧收勢,兩個字一氣呵成,淋漓酣暢,肉眼可見的揮斥方遒!
最后一勾起,雍理收了筆。
沈君兆眼中帶了笑意:“陛下的字,越發(fā)精益了?!?br/>
雍理歪頭看他:“朕寫了什么?”
沈君兆念出那力透紙背的兩個字:“神武?!?br/>
雍理笑彎了眼睛:“朕的阿兆最是神武!”
這是接了之前的話頭,沈君兆不肯承認(rèn)自己夜夜守著雍理,雍理變著法子夸他。
得此知己,夫復(fù)何求。
沈君兆忽然問:“陛下可否把它賜予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