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老有些冷漠地看向她:“你沒有他的天賦,學(xué)他作甚。”
曲錦瑟抿了抿唇,緊緊抓住了自己的衣袖,四周若有若無的打量叫她感覺如芒刺在背。她今日若不能被魚老收下,所做一切不就成了旁人眼中笑話?!
曲錦瑟咬牙,決絕地跪在魚老面前:“請魚老成全,讓我跟隨在您身邊!”
魚老的神情徹底冷了下來。
天下想做他弟子的不知凡幾,若是跪在他面前哭求他便要答應(yīng),那做他的弟子,也太不值錢了。
魚老抬手,符文亮起,曲錦瑟只看見無邊水浪向她撲來,即刻就要將她吞沒。她驚恐地睜大眼,手腳僵硬地呆在原處。
水波將她淹沒,曲錦瑟驚恐呼道:“救命——”
魚老搖了搖頭,她于符道上,根本一竅不通。他拂袖收起符文,但曲錦瑟已是衣衫濕透。
她狼狽地站在原地,耳邊隱約聽到周圍竊笑,雙手不由死死地握成拳。
不必多言,魚老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開,曲錦瑟不曾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反而認(rèn)為他剛才舉動是在故意刁難自己。
對上一旁書院弟子看好戲的目光,她漲紅了臉,又羞又氣,只能快步跑開。
東城門外,清秀少年亦步亦趨地跟在青年身邊,苦口婆心地勸道:“少君,您提前來了白玉京也就罷了,既然來了,就該先去拜見景帝,怎么能到處亂跑?”
玄離冷聲道:“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話真的很多?!?br/>
少年苦著臉:“少君,就算你不開心我也得說啊,你這樣做……”
玄離揮手,少年就被困在原地,他張開嘴,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只能用焦急的眼神看著自家少君離開的背影。
玄離緩緩穿過白玉京,這么多年,這里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
先去聞道書院看看吧,比起蕭西棠和容寒,還是澹臺明鏡瞧上去叫人覺得順眼一些。
聞道書院內(nèi),曲錦瑟已經(jīng)換了一身干凈衣裙,只是心下惱怒仍舊不散。
她避開所有人,恨恨地踹了一腳樹,為什么寧愿收一個醫(yī)奴為徒,也不肯收下自己?
在侯府之時,那個醫(yī)奴不過是明識境界,她的天賦豈不是連自己也不如!
但曲錦瑟無法改變魚老的決定,心頭郁氣無處發(fā)泄,又要在別人面前撐出全不在意的模樣,實在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