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管家迎著孟挽星進門,曹氏居住的房屋廳堂里站了不少人,娘家人,子女,府里的女人,宮里的人……
眾人的目光皆落在了她身上。
孟挽星瞟了一眼余媚,對方立刻看向了別處。
內(nèi)室中,蕭傾正在病妻床沿守著,聽到推門及腳步聲,他回頭看了一眼,只這一眼再沒收回來。
站起身走近她,關(guān)切詢問:“你怎么了?可是哪兒受傷了?”
孟挽星只說了句無大礙,便福了福身在他坐過的位置坐下,“我收到了信兒,說您急著見我。”
床上的曹氏苦澀勉強一笑,“阿挽,兩個孩子拜托你了……”
孟挽星知道她這是不放心,想再要自己一個準(zhǔn)話,當(dāng)著蕭傾的面。
人之將死,無用的話孟挽星也不想多說,點了一下頭拍了拍她的手,“王爺?shù)暮⒆?我必定會放在心上,您安心?!?br/>
曹氏微舒了口氣,眼角緩緩淌下淚來,“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孟挽星心中百感交集,身份尊貴如何,身份卑賤又如何,人終究難逃一死。
見曹氏的目光移到蕭傾身上,孟挽星起了身,“王爺,我先回去了。”
他緊盯著她,“正好太醫(yī)來這,讓他們給你看看傷?!?br/>
她搖了一下頭,“沒關(guān)系的?!?br/>
出了王府,在進馬車那一刻,孟挽星面露痛色,扶著車廂極慢的坐了下來。
回到東街的住宅,云來前來迎接,已知外地發(fā)生何事的她小心的攙著孟挽星下車進院。
房間熱如夏日,云來將她的外衣取下,只見背上的中衣已被血浸了一大片。
侍女們連端了三盆溫?zé)岬乃M來,擦拭上藥包扎,孟挽星趴在床上,胳膊放在臉下,眼睛微閉著。
“門主,您為何沒處死那個賤婢?”
“死容易,生不如死不容易?!泵贤煨瞧降瓱o波的說著,“去,把她的手指頭給我剁了,每日給余側(cè)妃送去煮湯喝?!?br/>
“內(nèi)宮那位,您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