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寧婠先是一愣,后心間泛起苦澀來。
這個時候,她很慶幸自己戴了帷帽,不至于讓他看清自己臉上的表情。
“向大人道喜了,時間有限就不多聊了,愿大人以后平安順遂,與準夫人琴瑟和鳴白首到老?!?br/>
轉(zhuǎn)過身的瞬間,手腕被猛然抓住,寧婠身形一頓,還未說話帷帽已被他強行摘下。
莫修染的眼神似要把她給撕了一般,“真心的?”
寧婠近距離與他對視著,“真心希望大人以后一切都好?!?br/>
那句不喜歡勉強還刻在她的腦海。
寧婠以為他會像上次見面那樣,松開手離開。
但是沒有,他固執(zhí)地抓著她的手腕,一點也沒有想要放開走人的意思。
“你以為我還會被你騙第二次?”莫修染拆穿她,“你與梁汀根本就沒有成婚。”
寧婠嘴硬,“就憑大人無端揣測么?”
“即便與梁汀各自保管銀子,獨自帶著出行哪有放在車上穩(wěn)妥?連這么丁點信任都沒有還做什么夫妻?”他拿帷帽的手指了指包袱,“更不用說這包袱里還有鞋子了?!?br/>
她朝包袱瞥了一眼,這才瞧見因系的緊實,隔著布能瞧出鞋子的樣子來。
事實勝于雄辯,寧婠不想再辯解,亦不想說一些特別難聽的話令他拂袖而去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他不是梁汀。
她舍不得用言語羞辱他。
“我跟他是沒有成婚,但我為什么要這么說,大人難道想不到原因嗎?”
莫修染的手順著她的皓腕往下,與之十指相扣,“別怕,就算你養(yǎng)父母一家知道你在我那兒,只要你不愿意回去,誰也帶不走你?!?br/>
寧婠瞳孔緊縮,“大人,你是什么時候……又是怎么知道的……”
這個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你離開那天知道的。給我先生送信封的人是寧潤的妹妹寧昔微,說我在蕪州救過她,明顯是借口,因為我在蕪州沒有救過任何姑娘。我聽寧劭說寧家村進宮的姑娘只有兩個,排除另一個就只有寧潤妹妹了,又向?qū)帋熲蚵犃艘幌拢瑢帩櫭妹贸烁忝植煌?,其它皆相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