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書滿臉絕望,瞥了眼胡一刀身后,渾身哆嗦著道:“你為何殺我?說罷我便告訴你?!?br/>
胡一刀并不著急,從懷里掏出一張和先前那幅一模一樣的畫像,展在他臉前,悠然道:“瞧吧?!?br/>
誰知張行書突然發(fā)力抱著他的雙腿,胡一刀猝不及防,剛要掙脫,忽然感覺身后破空聲襲來,白椴不知何時出現(xiàn),雙手握刀,似有千斤之力,朝著他背后劈去。
胡一刀扭開要害,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刀,頓時血流狂涌。
他手握飛刀,反手刺在白椴身上,嘶吼著用膝蓋下撞,頂在張行書的腰間,把他撞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痛不欲生地弓起身。
胡一刀又狠蹬他一腳,往前掠去。
“胡一刀,你何時這般窮酸,揭榜殺人的營生你也看得上?”白椴捂著腰,單手持刀杵在地上,冷笑著道。
為了救張行書,白椴來不及施毒,倉促間也受了傷。
“白椴!”胡一刀神色極為奇怪,似是認(rèn)識白椴,驚喜地看著她,又急慌道:“老子那刀有毒,沒有解藥,你……”
“你給我滾!”白椴沒有理他,俯身去看張行書。
“我滾,我這就滾!”胡一刀被白椴罵了一句,卻滿臉興高采烈,他沒有在乎后背被鮮血染紅,竟然真的躺在地上往遠(yuǎn)處滾去,不一會就消失在叢林里。
見胡一刀離開,白椴才聲音顫抖道:“快上馬車?!彼齻盟坪醪惠p,連聲音也不再偽裝,聽著讓人揪心。
張行書忍著撕心裂肺的痛楚站起身,見白椴搖搖欲墜,連忙過去扶住她。
扶著她回到馬車,白椴躺在車廂里,伸手撕腰間染血的衣服,怎么也使不上力,躺在那大口喘息,摸出刀來,遞給張行書,喃喃細(xì)語道:“割開?!?br/>
張行書連忙幫她割開衣服,白椴拿回刀,把刀柄咬在口中,從車廂座下掏出一個瓷瓶,打開后里面酒氣嗆鼻。
“倒?!?br/>
張行書接過瓷瓶,往她傷處傾倒,只見她仿佛被人打了一拳,身子猛顫,地上毛毯被抓在手中,擰了好幾圈。
“把那個匣子拿出來?!卑组驳穆曇粲行撞豢陕?,打著哆嗦道。
張行書順著她的目光拿出匣子,打開后里面滿是小瓶,按她的吩咐拿出其中一個瓶子,把里面粉末敷在她傷處。
傷口本還在潺潺冒血,粉末消融,血流頓時止住。
白椴喘息著從匣中翻出一個黑瓶,小心翼翼把里面細(xì)粉磕于患處一點,又把瓷瓶緊緊蓋住放好,才松了口氣,躺在那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