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爺,別砍我的手,我馬上去湊錢,馬上就去,別砍了我的手!”羅軻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生怕那把利刃落下來的瞬間,他的手就不在了。
對方死死的按著他的腦袋,另一個人見他不老實,握緊了拳頭便要砸下去,“等等,別打死了,我們的錢找誰要??!”
羅軻忙不迭的接話,“對,對,千萬別打死我,我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彼€沒活夠呢,還不想死。
“怎么你活著,還能還錢不成?”那把泛著光的利刃落了下來,刀尖劃過了羅軻的臉,明明力度不大,他卻覺得冰冷無比,心臟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兒,只要能活著,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能,我一定能,你們別殺我,我肯定去籌錢還給你們!”有些話無非是急中生智的一種拖延,他甚至還沒想好別的借口。
按著羅軻的人來了興致,一把將嚇得魂飛魄散的羅軻提了起來,笑著問道,“你連自己女兒手術(shù)的費用都拿去賭錢,我們憑什么相信你有錢還?”
羅軻嚇得渾身都在發(fā)抖,“我,我肯定想辦法籌錢?!?br/>
“也就是說,你的辦法還沒想出來是嗎?”
眼見對方又要翻臉了,羅軻連忙抱著別人的大腿,哭的好像死了爹娘似的,“我有辦法,有辦法,那個拿錢給我們小清治病的大明星,你們還記得嗎?他最近又有一部電影上映了,肯定賺了很多的錢,我去找他,我有他想要的東西,他一定會給我錢的?!?br/>
“你有他想要的東西?”聽到這里,對方興意更濃了,改成勾搭著羅軻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笑的十分奸詐,“你把那個東西拿來,我們一起大干一場,到時候你欠我們的錢就免了。”
羅軻有些抵觸,本想多訛點錢,可是聽林哥的話,對方想趁機打劫,部都拿走,連一分錢都不想留給他。
“怎么你不想嗎?”
羅軻面色有難,“林哥,我手上的這個東西可是能讓那個人洗刷清白的證據(jù),到時候可就不是百八十萬那么少的錢了,你看我一共也就欠了幾萬元,林哥能不能給我少留點?!?br/>
被稱之為林哥的男人扯出了一抹極為陰險的笑聲,“沒關(guān)系,那就先留下你的一只手,事后我們再大干一場也不是不可以?!?br/>
羅軻立刻就嚇得腿軟了,手都沒有了,他還要錢做什么?猛地用力的一扯,他的手又被人按在了桌子上,令人白得發(fā)光的利刃就要落了下來,他再也沒膽子談要求了?!傲指?,林哥,咱們合作,別砍我的手,你怎么說我怎么做?!?br/>
“無恥,卑鄙!”
乍然而起的一道男聲,令所有人都靜止了,面面相覷,他們好像聽到有人在罵卑鄙,無恥。
環(huán)視了四周,廢棄的倉庫除了他們,再也沒有別人了。
第五念覺得自己的頭都快要疼起來了,今天帶著落月出來就是個錯誤,這個小屁孩好像不知道他們是在偷聽。
落月一身小道袍,下身不同于別人,而是穿了一條黑色休閑的九分褲,腳踏著一雙英倫風(fēng)的皮鞋,沒有不倫不類,搭配著他曉月清風(fēng)的面容,竟讓人感覺到了此人頗有幾分道骨仙風(fēng)的意境。
他緩緩的走到他們的面前,很是狂傲的指著羅軻說道,“這人我要帶走,識趣的就讓給我們,不想讓的話,我們老板肯定饒不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