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頓將手抬了抬,“站起來?!?br/>
“還要干什么?”
龜田大翔有些疑惑,不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的反抗的勇氣,甚至在精神的刺激下產(chǎn)生了一絲自己真能活下去的奇怪念想。
他乖乖地站了起來,那顫顫巍巍的動作好像剛做完下身義肢手術的殘疾人。
“走兩步?!?br/>
“???”
龜田大翔有些不明白唐頓的意思。
“我叫你走兩步,就像你平時那樣正常走。”
唐頓的語氣很平靜,卻給人一種不可違背的感覺。
龜田大翔怔怔的看向周圍,圍觀的狂爪幫眾人都各自后退了幾步,給他騰出了一片空地,地上還沾滿了凝固的血跡。
他咽了口口水,眼睛看著眾人,右腿微微挪出半步,就像在大雨天嘗試積水深度的老人。
“不用緊張,正常來回走就行?!?br/>
龜田大翔又咽了口口水,終于邁出了正常的步子,一步兩步,一步兩步,步伐漸漸正常起來,蒼白的臉龐竟也恢復了幾縷血色。
“隨便擺擺手。”
龜田大翔停頓了兩秒,才在遲疑中僵硬地擺起了手,像個沒充滿電的機器人。
“原地蹲下。”
此時的龜田大翔已經(jīng)不再遲疑,如肌肉反應般地原地蹲下。
唐頓不斷發(fā)布著口令,他并不擔心龜田大翔會突然暴起,拼個魚死網(wǎng)破。
現(xiàn)在的他就像個失足落水者,把遵循這些簡單的指令當作了求生的繩索,拼命地抓住不肯放手,繩索的那頭就是唐頓,可能還有默不作聲的強尼。
“蹦兩下?!?br/>
龜田大翔已經(jīng)不再思考,只是自動的重復著這些莫名其妙的動作指令,仿佛又另一個自己在操縱他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