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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出。

    許久，顧惜湛終于將視線從逐漸干涸的血跡上移開，開始觀察那些斷橋。

    最近的斷橋，在她右下方約二十丈，只要控制的好，她完可以跳上去，其他斷橋也差不多，想要下去，并不難。

    只是……她朝著斷橋，慢慢探出神識，神識所見，一片虛無。

    就在這時，幾座斷橋晃了晃，飄飄悠悠地移出一段距離，又再次停了下來。

    顧惜湛立刻看向它們，神色莫測。方才她好像感到了一股奇怪的靈氣。若將此地的靈氣比做一片湖泊，那一股就好似一條游魚，小巧又靈活。

    可惜她只捉住了一瞬，就被它跑了。

    而它出現(xiàn)的時間……所以這些斷橋的移動，到底是隨意還是暗含規(guī)律？

    顧惜湛干脆拿出一塊玉簡，開始刻錄斷橋的位置，并不斷記下它們的變換。

    時間一點(diǎn)一滴過去，一枚又一枚的玉簡被填滿，當(dāng)斷橋再一次移動時，顧惜湛拿出第一枚玉簡，終于確定，斷橋的位置與她記下的第一個圖案重合了。

    再確認(rèn)了其后的幾次變換也都有記錄后，她拿出所有玉簡，開始尋找圖形間的規(guī)律。

    最后，她又取出一枚玉簡，刻下了兩個圖案，將其他的都收了起來。

    有兩個，完不同的圖案。

    顧惜湛擰眉看著玉簡，她現(xiàn)在可以確認(rèn)了，這些斷橋形成了兩個不同的陣法，每六個時辰交替一次，這片天地，都在陣法的范圍內(nèi)。

    只是不知道，這究竟是什么陣。

    她輕點(diǎn)著玉簡，繁復(fù)的線條勾勒出兩個奇異的圖形，有一種說不清的美感，只是，圖形的兌位，都有一點(diǎn)小小的空白。

    這點(diǎn)空缺，按其他部分，至少有上百種補(bǔ)法，而這種復(fù)雜的陣法，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稍有偏差，作用便完不同。

    而空缺的部分……顧惜湛偏過頭，看向底下的云氣。

    在那里。

    但是她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