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沈凌的生日聚會邀請,遲月有些莫名其妙。
她雖然回了宗親府,但卻很少出現(xiàn)在京都的圈子里,除了幾次正式的宴會外,遲月一向深居簡出,這次的聚會她當(dāng)然也不打算去。
如今她還保持著前幾個星期的作息,二四六下午去沈靜宗姬府和新認(rèn)的姑姑聊天,一三五七在自家陪奶奶說話。
今天星期六,外面下著小雨,遲月邊抽空想著上午伯里斯的弗恩教授發(fā)過來的題目,邊接過何管家遞過來的雨傘。
客廳里坐著的人除了奶奶之外,還有在優(yōu)雅的挺直腰板,喝著咖啡的沈千言。
前幾天和沈凌的生日聚會邀請一起送到的,是沈千言突然要搬回宗親府的行李。
此時看著遲月要出門,沈千言嘴角牽起一個溫柔的笑,“遲月,你是要去宗姬府看沈靜姑姑嗎?”
遲月打開傘看了一下,漫不經(jīng)心的嗯了一聲。
因為她這樣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的態(tài)度,沈千言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她忍辱負(fù)重,搬回宗親府后,不惜忍了下來住進客房,但不管怎么對遲月示好,她一直都是這個不理不睬的狀態(tài)。
這讓沈千言覺得周圍的傭人,都因為遲月的態(tài)度對自己輕忽起來。
遲月已經(jīng)要出門了,沈千言沒多猶豫,放下手上的咖啡杯,“我也好久沒去看姑姑了,我和你一起吧。”
“隨便你。”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遲月卻并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等她的打算。
何管家對此并沒有發(fā)表什么看法,亦步亦趨的跟在遲月的后面,沈千言見此,不得不快速跟上了遲月的步伐。
宗姬府沈千言是來慣了的,但這次來,沈千言卻明顯感覺到了和以往的差距。
傭人們對遲月要對自己周到得多,就連沈靜宗姬,也是大多數(shù)時候在和遲月說話,偶爾才提到自己。
身份變化帶來的落差,讓沈千言對目前的處境認(rèn)知更深,在沈靜宗姬笑著建議遲月多和同齡人相處的時候,忙開口,“姑姑,沈凌這次的生日小聚想邀請遲月,正好我也可以借著這個機會,給大家介紹一下遲月?!?br/>
她這里提到的“大家”,當(dāng)然是京都圈子里的那些同齡人。
沈靜宗姬挑挑眉,問遲月,“你什么時候和沈凌有了交情?”
遲月回答得言簡意賅,“說過幾句話?!?br/>
“既然沈凌請你,那你也去一趟吧,多認(rèn)識一些人,”沈靜宗姬想了想,“到時候叫陸易帶你認(rèn)認(rèn)人。”
兩人說話的時候沒有帶上一句沈千言,她坐在一邊插不上嘴,好不容易聽到遲月要去,才舒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