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延驊的到來,游棄沒有半點忐忑不安,他將衣襟整理好,邁步來到門口。
沉谷微微抿著唇,看了看游棄,又看了看門外的延驊,最終還是后退一步,讓開了門口的位置。
“游棄師弟,沒想到你竟然當(dāng)真筑基了,師父告訴我的時候,我還有些不敢相信呢!”延驊十分自來熟的搭住游棄的肩膀,不待邀請便反客為主的進了屋子,目光不著痕跡的在四周掃視一圈。
游棄生性節(jié)儉,于生活上更是毫無情趣可言,除了游夫子為他收拾的包裹外,他在這兩個月內(nèi)除了修煉就是修煉,沒有添置半點物品,屬于他的那半邊房間自然空空蕩蕩。延驊先前和游棄接觸過,對此倒是不算驚訝,但讓他意外的是,那個據(jù)傳為是名驕矜高傲的小少爺?shù)某凉纫餐瑯記]有任何多余的私人物品,其收拾房間的風(fēng)格與游棄如出一轍,完全看不出這間屋子里住著兩名性格相差甚遠的少年。
打量完房間,延驊又將目光投向了一直安靜的站在一邊,正以一種不算友好的目光注視著他的沉谷。延驊有著一張娃娃臉,性格活潑開朗,再加上身為掌門親傳弟子的身份和極高的資質(zhì),無論走到哪里都是受人追捧的,何曾被如此冷待過?
游棄生性冷漠,沉谷又顯然對他沒什么好感,延驊只能硬著頭皮,自己打著哈哈寒暄:“這位沉谷師弟也很厲害啊,你們二人兩月筑基,可是驚呆了我們內(nèi)門一幫人呢!”
游棄最不會應(yīng)付這種沒有營養(yǎng)的寒暄,只是微微垂下視線,而沉谷則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延驊:“………………………………”
——我真是太難了!
延驊原本打算和兩人聊一聊,趁著氣氛還算愉快的時候提出邀請,但看到現(xiàn)下這越來越冷凝尷尬的氣氛,他不得不放棄先前的計劃,直接開門見山:“由于你們兩人修為進境太快,我?guī)煾浮⒁簿褪翘煅茏谡崎T閆榕道君有點不太放心,想見你們一面?!闭f完,他又覺得這句話有幾分歧義,便補充了一句,“放心,他老人家沒有什么壞心思,只是想見一見你們兩位小天才,詢問一下你們接下來的打算,再看看你們的根基是否穩(wěn)固,會不會因為進階過快而造成隱患?!?br/>
游棄點了下頭,并無異議,不經(jīng)意間側(cè)頭掃了眼沉谷,卻發(fā)現(xiàn)沉谷臉上同樣毫無陰翳,發(fā)現(xiàn)自己再看他,甚至還彎曲嘴角,對他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也不知是這家伙缺根筋、不知道自己面臨的處境,還是他早已做好了打算。
見游棄和沉谷都很順從,延驊總算是松了口氣,領(lǐng)著兩人出屋。
看到游棄出來,仙鶴立刻開心的噠噠噠跑過來,親昵的蹭了蹭他,隨后伏低身體,滿含期待。游棄摸了摸仙鶴的脊背,干脆利落的騎了上去,而與此同時,延驊也抬手掐訣,招出了一朵祥云。
沉谷看了看駕云的延驊,又看了看騎在仙鶴背上的游棄,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后者。游棄見他想往仙鶴背上爬,倒是也沒有拒絕,放任了他的動作。
兩個尚未成年的孩子一同坐到仙鶴背上,并沒有給仙鶴造成太大的負擔(dān)。它站起身,拍了拍翅膀,便跟著延驊騰空而起。
游棄昨天騎了一天仙鶴,對于駕馭靈獸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新鮮感,整個人極為淡定。但沉谷卻顯然情緒起伏格外激烈,小心翼翼的攀上了游棄的腰肢,雙手還微微有點顫抖。
游棄皺了皺眉,回頭看了沉谷一眼,只覺得他的雙眼亮到驚人,面頰嫣紅如同暈染上了一層胭脂,額角還沁出了細小的汗珠。
“有、有點怕?!背凉韧瑯右庾R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輕輕咬了咬唇瓣,小聲說道,“我有點怕高,能抱著你嗎?”
游棄有心想要拒絕,但沉谷的模樣實在是太過可憐,無端讓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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