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茶市面上很難買,有抑制夜場里各種功藥水的功效,走之前不如多喝一杯,省的我前腳剛撈你出火坑,后腳你又被人擄走了。”
我簡直懷疑他是不是在海爺包廂里安裝監(jiān)控了,出現(xiàn)的時機才會那么巧合,還對我發(fā)生的事了如指掌。
他又添給我添了一杯,杯上冒著裊裊白煙,這茶很香,除此之外看不出特別之處,但他既然救了我,就沒有再暗算我一次的必要。
“謝謝?!蔽疑焓秩ソ樱父共唤?jīng)意觸到他手背,我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很白凈,連指甲都修的圓潤工整,,手背的皮膚比女人的還嫩還透,都能清晰看到青色血管。
他收回手,指腹不經(jīng)意捻了捻被我觸到的肌膚。
世人眼里,我們這樣的女人的女人哪怕面上在光鮮,他們都會罵我們骯臟。
我以為沈寰九也是,把他的動作收入眼底,我一笑置之,喝完那杯茶,我問,“可以走了嗎?”
他沒回答我,拿出手機按了兩下,放在桌上,是撥號界面,見我遲疑沒明白他意思,他才補充說,“陳小姐說要還我情,連電話都不留么?我有點懷疑陳小姐說報恩的誠意?!?br/>
這世間有兩種男人最危險,他們擁有近乎完美的皮相,前者,有爐火純青的撩妹手段,細(xì)致入微的體貼和送不完的糖衣炮彈能俘獲大多女人的心,還有一種就是葛澤宇和沈寰九這樣的,什么都不用做,眼底藏了深深的潭,一眼望不到盡頭,扎進去就出不來了。
你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卻又無力抗拒沉溺在他的眸光中。
我猛抽回視線,拿起桌上的手機,輸了號碼,當(dāng)著他的面撥通,直到我包里的電話鈴響,讓他再找不到話說,才把手機換回去出包廂。
他給的茶卻是有點用處,挺提神,可我在海爺包廂喝的太多了。
我生怕我挨不到我回到家就意識散亂,被人當(dāng)醉尸撿了,只能咬著舌尖,咬到嘴里都是血腥味,一路狂奔,
出會所的路,對我來說,跟馬拉松一樣遠又漫長。
下了電梯,有人見我雙頰嫣紅,衣服凌亂的樣子以為我是做那種服務(wù)的,往我手里塞錢,問我一晚上夠不夠。
我甩手把錢砸回去甩他臉上讓他滾。
那人不死心,追上來拽著我的胳膊,“嫌少的話說嘛,又不是不能談,脾氣這么火爆干什么!“
我感覺我的腿已經(jīng)開始打顫,眼前的人影開始分裂成好幾個,驚慌失措支使著我,急忙的要擺脫眼前的人,推了幾遍都推不開,他跟癩皮糖一樣粘著我,我直接下嘴咬。
嗷——
耳邊是殺豬般的嚎叫,嘴里是化不開的血腥味,分不清是他的血還是我的,反正我是咬到的腮幫子沒勁才松嘴。
“臭娘們!給臉不要臉,你以為你算個什么東西!”那男人捂著手,痛的睚眥欲裂,瞪著我,說罷抬手一巴掌就要朝我揮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