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此處,胡庸眼睛都紅了。
他等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
這一路走來,過程何其艱難,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求學(xué)之路有多么的痛苦,艱難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什么恩師,什么情誼?
不過是潁川士族拿捏自己的籌碼而已!
“胡庸,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難道我沒有教你真才實(shí)學(xué)嗎?”胡誠臉上通紅,氣地渾身顫抖。
“所以,我還叫你一聲先生,否則,光是憑你們在這里鬧事,本首輔就能將你們?nèi)肯陋z?!?br/>
胡庸說著抽出腰間的佩劍,掀起長袍,狠狠割下:“胡先生,今日割袍斷義,你我再無瓜葛,潁川士族若有不滿,什么陰謀陽謀,我胡庸接著!”
刺啦——
一劍落下,長袍一分為二。
而后在眾人瞠目結(jié)舌的表情中,胡庸走到了朱煜身旁。
他眼神復(fù)雜地深深看了朱煜一眼,從這一刻開始,他便決定,不遺余力,效忠朱煜。
等陛下和娘娘讓朱煜認(rèn)祖歸宗之日,就新太子君臨天下之時(shí)。
如此魄力,如此手段,如此豪情!
若朱煜為帝王,大夏未來可期。
朱煜倒是對胡庸的行為不解:“胡大人,真的不必為下官做到這般地步?!?br/>
胡庸淡淡一笑:“士為知己者死,今日就想陪著朱大人賭一把!”
朱煜心中暗自敬佩,不愧是當(dāng)朝首輔,氣度遠(yuǎn)超常人。
“好,好,胡庸,你還真是我潁川士族養(yǎng)的一條好狗,都學(xué)會咬自己人了!”陸仲謀怒不可遏,氣地胡子都立起來了,“連淮西勛貴都不敢插手的事情,你居然還敢插手!”
胡庸道:“潁川士族堵不住天下悠悠眾口,別說是你陸老先生,就是陛下在此,我胡庸也是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