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旗算是北境的名人,祖上八輩人都在北境做生意,家里條件比不上蘇家,但也是大富之家。
可是,左旗幾年前沾染賭,自此一發(fā)不可收拾。
家族產(chǎn)業(yè)全部敗光,父母也被他氣死,后來妻女也跑了。
現(xiàn)如今是北境知名的落魄戶,賭鬼。
蘇振北和他有些交情,隔三差五,也給他送點(diǎn)飯食,但錢財之事,只字不提。
“左兄,這位是我家遠(yuǎn)方親戚,今夜閑來無事,準(zhǔn)備找地方玩兩把?!碧K振北自然不會明說朱煜的身份,語氣中也沒有任何看不起的意思。
聽到玩兩把三個字,左旗下意識地搓了搓手,眼中閃過一抹清明,很是激動,但很快便擺手道:“這位兄臺,賭坊這種地方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窟,要玩的話,城里倒是有看歌舞,吟詩作對的地方。”
朱煜上下打量左旗一眼,此人能幡然醒悟倒是難得。
前世他見過不少沉迷其中,仍舊執(zhí)迷不悟的懶人。
賭這種事情,只有第一次,和無數(shù)次,很多人沉溺其中,一輩子脫不了身。
“我沒什么愛好,沒事就喜歡玩兩把,別看我這般模樣,在我們那,我可從來沒輸過?!?br/>
朱煜語氣輕松地說道。
見他如此自信,左旗忍不住看了蘇振北一眼,這種事情在他眼中就是害人的事,他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沒事,淺淺玩樂一番,無妨,你就帶我們?nèi)グ??!碧K振北說道。
“蘇兄,這位兄臺,不是我不愿意帶你們?nèi)?,只是雍關(guān)城的賭坊,和其他地方不同。”
蘇振北畢竟幫過他,左旗也不愿意害人,神情很是糾結(jié)。
“莫不是這雍關(guān)城的賭坊是龍?zhí)痘⒀?,各種妖魔橫行?”朱煜笑著反問。
賭坊這種地方吃人不吐骨頭是常識,可能把一個賭徒逼地都不敢再去的賭坊,朱煜也是第一次聽聞。
“這位公子,不是我不想帶你們?nèi)ィ皇沁@雍關(guān)城的賭坊不是十賭九騙,那真是龍?zhí)痘⒀ā!?br/>
“輸了錢,他們會強(qiáng)制你去錢莊借錢,九出十三歸,贏了錢,想要帶走,幾乎不可能?!?br/>
左旗好似想起了從前不堪回首的事情,神情很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