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九點,江源載著碓水律子來到東京都警局門口,殺人預告中提到了一年前薰衣草事件中的沉默者,甲谷廉三對此顯然有些不知所措,委托二人維護自己的聲譽。
“我就不進去了。”江源說道,作為組織成員,他理應對警局比較抵觸。
“好吧,估計用不了多少時間?!表运勺勇柭柤?。
在碓水律子離開后,江源拿出手機和那名玩具商人再次取得聯(lián)系,把交易時間初步定在了明晚十點。
組織內部有專門的供應渠道,不過那樣一來,難免被其他人注意到,如果核心成員橫叉一腳,事后的收獲可能得分出去大半。
攤開剛才路上順手買的報紙,除了米花町郵局惡作劇事件的報道之外,還有一則尋人啟事,署名是古川大,要求明晚十二點與親人在東京都郊外公園后面的廢棄工廠見面。
二十年前有一伙人搶劫了銀行,得到了四億日元,其中有三億是順序排列無法正常使用,后來劫匪發(fā)生內訌,名為達才三的同伙被擊斃落海。
二十年過去,追訴期臨近失效,剩下的三名劫匪準備匯合去取當年那筆錢。
只不過江源把這個時間提前了一點,
不僅是當年那筆錢,他還打算讓三人干回老本行,實現(xiàn)下崗勞動力再就業(yè)。
視線中,碓水律子走出警局,律師手續(xù)齊全,有委托書,得到當時人筆錄的復印件不難。
她走上車把復印件遞給江源,開口道:“如果我沒猜錯,這其實是上杉先生的私事吧?!?br/>
江源面無表情地回答:“甲谷廉三是董事長的老朋友?!?br/>
碓水律子眨眨眼睛,這好像不是她能聽的事情,對方臉色過于自然,以至于她完全沒想到撒謊的可能。
“保密?!?br/>
“好……好的?!?br/>
江源把工具人送回住處,如果他有足夠的人手,監(jiān)視幾天碓水律子是必然的,可惜現(xiàn)在沒有條件,只能期待那家伙別讓他下殺手了。
……
來到杯戶町的一間酒吧,夜晚這里的生意格外不好,長時間未更新的酒水菜單,堪稱冷漠的服務態(tài)度,都讓這間酒吧生意寥寥。
吧臺后面,應侍生無聊地擦著酒杯,一名黑衣服的口罩男子走進店門,先是去角落探查了一下醉鬼的鼻息,確認沒問題后才坐到吧臺前。
在此期間,男人的手一直沒從衣兜里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