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岳跳出小院,仿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身心一陣疲憊。
“這叫什么事兒??!哎……”顧承岳吐出胸中濁氣,喃喃低語道。
他只覺得心里很堵,像是塞著一團(tuán)棉花。明明自己沒有做錯什么,可心里就是異常沉重,沒有任何勝利者的暢快。
繁華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個個臉上洋溢著笑容?;粞b飾著沿街的小攤,紅綢隨著人流翻飛。
顧承岳緩慢地挪動著腳步,與歡快的人群格格不入。
“瑪?shù)拢液孟裢蝗焕斫饽切┚乒砹?。?br/>
顧承岳在一座酒樓前停下腳步,望著酒旗上的“云來酒樓”四個大字,自言自語。
這酒樓上下三層,彩繪的梁椽精致華美,紅木的家具高檔典雅。大廳有輕紗遮體的曼妙舞姿,二樓有悠揚動聽的琵琶古箏。
“客官,看您這模樣頗為不凡,只有我們這酒樓,才配的上您。來來來,里邊請?!鳖櫝性肋€在因為囊中羞澀而觀望,酒樓的跑堂伙計就迎了出來。
“不愧是血蝠王壓箱底的衣服。雖然舍不得,一會兒也只能拿來抵飯錢了。”
顧承岳心中暗道,沖伙計微微一笑,走進(jìn)酒樓。
聽著悠揚的音樂,欣賞著曼妙的舞姿。顧承岳倚著欄桿,大口大口地灌酒,享受酒精帶來的短暫麻醉。
“城主大人到……”
正當(dāng)顧承岳享受著忘憂的快樂時,酒樓外傳來一聲高唱。
悠揚的樂曲戛然而止,輕紗遮體的舞女停下扭動的身姿。賓客快速起身,朝城主拱手行禮后匆匆離開。酒樓掌柜從樓上飛奔而下,朝城主見禮。
“突然前來,擾了生意,掌柜見諒。所有損失都由城主府承擔(dān)。”
二樓上倚著欄桿的顧承岳聽到這聲音后,覺得很是耳熟。他扭頭朝下看去,猛然大驚,酒都醒了幾分。
“這不是玄兒嗎?還真做了城主?!鳖櫝性老乱庾R自言自語道。
這低喃聲雖然很小,可上官玄已然不是昔日可比。他吸收了自己父親的金丹,修為早就大進(jìn)。這聲低喃并沒逃過上官玄的耳朵。
上官玄抬頭盯著樓上的顧承岳,發(fā)覺自己并不認(rèn)識這青年。還叫著自己玄兒,頓時覺得這人故意羞辱。
“好膽,竟敢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