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飛驚把絹布折起,遞給雪境,說:“郗姑娘,這是給你的?!?br/>
雪境不明所以,把絹布接過來展開看,坐在她旁邊的冷血也就看到了絹布上的內(nèi)容。
一見卿顏,疑為天人,念念在茲,憂思如沸,愿卿垂顧,以償我愿。
自從一見到你,我還以為是見到了天人下凡,一直想你念你忘不了你。我那思念的心情,就像沸水一樣熬煮著我。只愿你能可憐我一片癡心,眷顧于我,好讓我能得償心愿,一解相思之苦。
絹布上的內(nèi)容很短,雪境一眼就看完了。
看完之后,她把絹布折好,把狄飛驚手上的飛箭要過來,又把絹布綁了上去。她站到窗口旁,對著箭飛來的方向,把那支飛箭扔了出去。扔完后,她去洗干凈手,接著回來吃飯。
見她看完就把信扔了回去,旁邊的三人都有點意外。
狄飛驚問:“郗姑娘不想知道那信是誰給你的?”
雪境一邊記筆記,一邊說:“那不是給我的呀,你不是也看了嗎?那上面又沒有寫名字?!?br/>
許天衣坐在狄飛驚旁邊,他當(dāng)然也看見信上的內(nèi)容了。一看見那些話,他也馬上就認為是給雪境的,冷血也是這么認為的。聽雪境這么說,三人都是一愣。
那信不是給她的,難不成還能是給他們中的誰的?
雪境還在記錄,等把許天衣跟她說的信息記完后,她才顧得上去吃飯。她還是一邊吃,一邊問許天衣問題,像是完全忘了不久前發(fā)生的事。
見她這樣,狄飛驚就不再問了。他不問,冷血卻想問,很想問,只是一直憋著。
憋了半天,他還是問了:“為什么你覺得那信不是給你的?就因為沒署名?”
雪境一邊夾菜,一邊說:“要真是給我的話,那為什么連名字都不敢寫?不僅不敢寫自己的名字,連我的名字都沒寫。一封沒名的信,只是剛好扔到了這間房里,為什么我要認為是寫給我的?即便真是寫給我的,既然連名字都不敢寫,我就只當(dāng)是扔錯地方了?!?br/>
聽到這話,冷血也不問了,繼續(xù)吃飯。
沒過一會兒,又一支飛箭飛了進來,還是同樣的位置,同樣的樣式,箭上又綁著信,顯然是同一個人所發(fā)。
狄飛驚又截住了那支飛箭。這回他沒有拆信,直接把飛箭遞給雪境。
雪境也沒拆,又走到窗前,把箭扔了出去。扔完之后,她把這邊的窗子關(guān)了起來,不讓人有再射飛箭進來的機會。
見她連窗都關(guān)掉了,其他三人忍不住笑起來。
之后,就再沒有箭射進來了,連射到窗口上的也沒有。雪境已經(jīng)扔回去兩次,又把窗子關(guān)掉了,這意思很明白了。射箭的人只要不是傻瓜,就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