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會些武藝,很快趕在白橋之前回到了酒樓,若無其事地繼續(xù)看菜譜,實際心亂如麻。
白卿方才夾槍帶棒地說白橋不檢點,追著陌生男人遞情書的話他一個字也不信,但他卻是擔心白橋年紀小、被人騙的。
到時書信上留著白橋的字跡,一但被有心人利用,那便是大麻煩。
白曉眸色一厲,果然還是得想辦法將那信拿回來。
只是白曉萬萬沒想到,他這想法著實有些杞人憂天了——
“這,這是什么?”何成倒吸一口涼氣。
回到客棧的主仆二人,一左一右圍著案幾上的信件發(fā)呆。
紙倒是上好的竹宣,墨香也十分純正,看起來頗有排面,唯獨這字……
不能說完全無法辨認,只能說十分下不為例——
鬼畫符到同一個字寫兩遍都不可能完全一樣,簡直像是連毛筆都不大會捉的三歲小孩兒胡亂涂鴉。
祁長廷默了一會兒,努力保持微笑道:“她大約是不大放心我,所以特意換了字跡吧?!?br/>
何成:“……”
主子您是認真的嗎,誰的字能換成這樣!
祁長廷耐著性子,勉強辨認著信件上的一筆一劃,燭光打在少年側臉上,映出他的眉頭從微蹙到緊擰,唇角漫不經心的弧度逐漸消失。
何成神色微凜。
作為心腹他很清楚,主子不笑的時候,才是當真將事情放進了心里。
那女子看起來半分都不著調,究竟寫了些什么?
“唯利是圖,唯利是圖。”祁長廷突然低低笑出聲來,“好一個唯‘利’是圖啊?!?br/>
“何成?!逼铋L廷開口。
“屬下在?!?br/>
“去找那家糧店掌柜,讓他來客棧見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