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淺看了一眼夏橙萱,這人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剛剛所發(fā)生的一切對她而言就像是微不足道一樣。
緩過勁來,魏淺慢慢從地上站起,夏橙萱也將軟鞭給收了回去。不再理會魏淺,抬腳就朝炸開的石門內(nèi)走去。左腳踏了上去,腳底突然感受到一陣細微的波動。
而魏淺直接跳了進來,雙腳一落地的時候,腳下立馬發(fā)出耀眼的金光來。巨大的風暴從腳下吹來,魏淺雙腳呈馬步姿勢牢牢站在地面上,風吹的讓他無法睜開雙眼。
夏橙萱這一邊卻沒有一點影響,只見魏淺的衣服和頭發(fā)向上吹。心里有一絲了然,之后更是干脆,直接走到石階上坐下,看著魏淺接下來會有什么動作。這陣法對她根本沒有任何影響,畢竟當年她也從百里吉的身上拿了不少的好東西。百里吉不管是陣法還是其他,都有一個極大的特點,只要沾染了他的氣息,那陣法對他的傷害就會減少到最小。
這一點,全是那一次大戰(zhàn)她真的以為百里吉要和妖邪同歸于盡時,沖進去救他的狗命時,那老家伙說的。好在老家伙在她沖進來時,立刻將她身上也灑上氣息。而她與老家伙一起活了過來,因為這事,老家伙還去木承的面前湊。
木承也將他收拾了一遍,可惜沒過過少日子,這家伙又恢復(fù)了本性,繼續(xù)沾花惹草。而木承也想了一個辦法,讓老家伙繼續(xù)游歷。而老家伙卻順走了赤玉,美名其曰云南王對他救人的報答。至于后世居然傳成這樣的版本,夏橙萱也是很佩服廣大勞動群眾的智慧。
帶魏淺前來百鬼洞,實際上她只是想借助老家伙的陣法將他體內(nèi)的‘藥’驅(qū)除。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琉璃玄火蝶封印在體內(nèi),沒有任何一點辦法,但老家伙的陣法卻不同,他的陣法中沾染了赤玉。
說到底赤玉其實是琉璃玄火蝶的肉身所制成,當年的格桑為了拯救黎明百姓,跳進磨盤中,磨盤中留下的除了她的鮮血之外,還有格桑被焚燒后留下的玉片。玉片渾身散發(fā)金色光芒,云南城池上方的烏云徹底被沖破。如果說琉璃玄火蝶是沖鋒的士兵,那玉片就是屏障。
雖然大巫將玉片的能力全部分散在大地之上,天地不再是一味的黑色,人們也有了光明。但玉片內(nèi)還是留有一絲能力,而這一絲能力,也足以讓方圓十里內(nèi)的邪祟徹底滅絕。
琉璃玄火蝶是為了克制‘藥’而存在的,玉片又是其核心中的核心。魏淺只是眼中被留下了一絲‘藥’,但這以足以。‘藥’是由本體出來的毒霧,與其他毒霧不同的是,這毒霧有自己的感知,它喜愛情緒,又極其討厭極度克制的人。而這世界上,缺少的就是極度克制的人。因此被‘藥’感染的幾率也就大了幾分。
但有一點不同的是,現(xiàn)在她所看到的‘藥’,傳染力已經(jīng)減弱了太多,而能附身在人身上的‘藥’,也只是一絲而已,看魏淺的樣子,根本就無法引導(dǎo)他的思維。
魏淺只感覺到身上的光芒弱了些許,將擋在眼前的手放下。目光看了過去,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于一片金光閃閃的宮殿之中。他站在舞臺的正中央,突然腳下突然升起一朵巨大的牡丹花,牡丹花載著他向?qū)m殿深處移動。
耳邊傳來了奏樂聲,香氣也在此時撲鼻而來。接著面容突然被一抹薄紗蓋住,魏淺一把扯了下來。眼前的場景徹底變了,他的身邊突然多了幾個妙齡少女,遮著面,手中抱著琵琶。緊接著最前方的少女率先奏響音符,身邊的少女也圍著他開始彈唱。
腳下的牡丹也在此時停了下來,葉片向下彎曲,魏淺走了下去。才落地,腳下的瓷磚徹底變了顏色。突然一條白色絲巾裹上他的腰間,魏淺順著絲巾的方向看去,就見一名白衣女子朝他盈盈一笑。
手中的絲帶一點點的拉向她的方向,雖然帶著面紗,但還是能看到女子那姣好的面孔,身邊的女子無骨似的靠近他。耳邊響起了嘈雜聲,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他的兩邊突然出現(xiàn)了其他的人,他們?nèi)砍撩杂陲嬀谱鳂樊斨小?br/>
其中有還幾個的穿著打扮就像八九十年代的樣子,他們的身邊都摟著長相極其妖艷的女子。這些女子抬起酒杯,邀請這些人喝下美酒。而他自己也越來越靠近絲帶另一端的女人,女人腳尖親點,直接倒在了魏淺的懷中。
魏淺伸手扶住,女人順勢一把扯下他,兩人雙雙倒地。只見女子將手撫上他的臉頰,接著就要去輕碰他的眼睛時,魏淺的眼睛突然被綠光覆蓋。女子的手直接被灼傷,魏淺的眼睛也同樣疼痛不已。一把推開女子,痛苦的大叫起來。雙眼處的鮮血直流,而被他推向另外一邊的女子,臉上的表情徹底變了。
本還美貌至極的臉頰,徹底變成了骷髏的樣子??粗厣喜煌L動的人,怒吼了一聲,伸出爪子就朝魏淺的身上撲去。
在快要靠近魏淺時,一道凌厲的鞭子直接甩了下來,女子身體快速往前一躲,目光兇狠的看著用鞭的方向。
而眼前的場景徹底變成灰塵,隨風散去。地面上則多了幾十具不同時期的尸體,身體呈現(xiàn)不同的姿勢靜靜的在那里坐著。
夏橙萱的目光看著眼前徹底成了骷髏的女子,很淡定的說道“你幫我把‘藥’給破了,那我就留你一個全尸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