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的轱轆聲在寂靜的街道響起。
如今并非傍晚,可長街卻空空如也,半點(diǎn)人聲都不曾有。
姬以羨的臉近在咫尺,他的身上的氣息也在鼻尖縈繞,他目光直視著她,還等著她的回答,沈梨沉默了會兒,說道:“我以前同你說過,我被人從廟中的山上推了下去,后來我便什么記憶都沒有了?!?br/>
“那你現(xiàn)在知道,害你的人是誰嗎?”姬以羨捉住了她的手指,放在手中揉捏著,似乎不太確定她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沈梨想要從他的懷中,將身子撐起來,可才剛剛動了身子,就被姬以羨按下,她看著姬以羨不太贊同的眼神,只能重新躺了回去:“我知道。”
“那是誰?”姬以羨趁機(jī)追問。
沈梨原先瞧著他的目光淡漠的移開,偏著頭靠在他的懷中:“我的事,你就別過問了,金陵同長安,相隔了十萬八千里,你就算知道又如何?難不成還能過去為了出氣?”
誰知姬以羨竟然毫不猶豫的點(diǎn)頭:“自然。”
“傻子?!鄙蚶娣次罩氖?,笑得明媚如春。
還不等姬以羨回來,馬車便突然被人拉住,幸好姬以羨反應(yīng)快,一把就將沈梨抱在懷中,這才免了她被摔出去的尷尬。
他心有戚戚的抱著她,語氣不善:“怎么回事?”
容陵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骸笆雷訝?,我們的路被一輛馬車給堵住了?!?br/>
“叫他們讓開。”姬以羨依舊擰著眉,就連說出去的話都帶了幾分不愉。
容陵應(yīng)了聲,似乎正要跳下馬去查看是何人擋了道的時(shí)候,就見對面的馬車上,倒是走下來兩位風(fēng)度翩翩的男子,也眼熟的緊。等著走進(jìn),容陵才發(fā)現(xiàn)這兩人竟然是世子妃的兩位義兄,他也跳下馬車,同兩人點(diǎn)頭之后,這才回首同姬以羨道:“世子爺,是世子妃的兩位兄長?!?br/>
聽見兄長這兩字,姬以羨的第一個(gè)反應(yīng)便是沈裕和沈澈追過來了?第二個(gè)反應(yīng)才想起,沈梨在這兒認(rèn)得兩位義兄。
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便覺得,這兩人若是沈梨真的兄長就好了。
“是沈北行他們?!鄙蚶嫜鲋^同他道。
姬以羨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聲,將人扶正,卻依舊圈在懷中:“要去見見嗎?”
沈梨對這兩位便宜兄長并沒什么想法,他們不過是她初來長安所借助的一層外力罷了,好讓她的身份瞧起來沒有這般尷尬,可如今……沈梨低下頭:“隨你。”
“既如此,那便見見吧,怎么說也是你的兄長呀?!奔б粤w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笑得極為寵溺。
外面,又傳來了沈北行的聲音:“可是世子同世子妃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