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浦一整天都陪在她身邊,而子澈才剛過來,余下的只有淑芬和老太太。
老太太平日雖然愛犯渾,可她不至于去害老爺子。
是誰刺激得老爺子,容母心里清楚。
心里氣到了極點(diǎn),可容母沒當(dāng)著醫(yī)生的面,把事情指出來,壓著即將噴薄而出的怒氣,對醫(yī)生道“醫(yī)生,我們會注意的,謝謝你們。”
醫(yī)生微微的點(diǎn)頭,沒說任何話,帶著剩下的護(hù)士走開。
在所有人都離開后,容母強(qiáng)撐的力氣被抽去,連站住的力氣都沒了,伸手抓住容父的手,才勉強(qiáng)站住“爸已經(jīng)病到這個程度了,她還要去刺激他,是不是非要爸沒了命,她才甘心?”眼里含著淚光望向子澈“子澈,你自己也看到了,這個家已經(jīng)成這樣了。我不逼你,你爺爺還有活路嗎?你難道真的想看著,我們一家人被逼得走上絕路?”
容子澈目光直直的望著自己的母親,心中被狠狠地刺了一刀。
兩人靜默無言。
容父心里難受的緊,如果不是他沒本事,支撐起整個容家,又何必要子澈出面?
是他的錯……
苦了自己的老婆,也苦了自己的孩子。
“阿音,你別逼子澈了,我們再想想辦法?!?br/>
容父痛苦的說。
“想想辦法?有別的辦法,我還用逼他嗎?他是我的親生兒子,但凡有點(diǎn)辦法,我會逼他嗎?”容母氣惱的推開容父,捂住臉嗚咽著哭泣。
容子澈上前一步,將手帕遞到自己的母親跟前。
容母揮手打開他遞來的手帕,嗚咽著繼續(xù)哭泣。
容子澈伸出的手,漸漸的垂了下去,割舍一個家庭,遠(yuǎn)比他想象的要難。
哪怕下了再大的決心,他能承受的極限也不過是和家里老死不相往來,而這樣的前提是,家里人都好好的。
看著容家七零八落,自己至親的親人躺在醫(yī)院生死不明。
他做不到拒絕的撒手離去。
可是讓他為了家里人,和如意劃清界限,他同樣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