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宮烈每次也都很配合楚璃的安排,從不主動插手老醫(yī)正的事情,縱然他表面是沉靜的,但是楚璃絲毫不懷疑,若是給他一顆小火苗,他能在一瞬間,燃燒成漫天大火。
給老醫(yī)正重新施針壓制住子蠱,楚璃轉身要去將窗戶關上,卻撲楞撲楞的飛進來一只小鴿子。
楚璃面上一喜,將那小鴿子拿下來,放到懷里,小心的拆開上面的布條,果然,一粒藥丸出現(xiàn)。只不過是今日的藥丸,要比上一次的顏色深一些。
楚璃放在鼻頭聞了一下,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便給老醫(yī)正喂下去了。約莫著那顆藥丸被消化了之后,楚璃又給他把了把脈,沒有發(fā)覺什么異樣,這才匆匆轉身離開。
回到房間,南宮烈已經(jīng)回來了,他正在脫衣服,楚璃見狀,急忙上前去幫他把外衣脫下來,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他的左胸。
南宮烈猛地伸手將楚璃的手握住,同時轉身,另外一只手樓上楚璃的腰,低頭看向她,眼光深邃而沉靜。
“璃兒……”南宮烈輕輕的在楚璃耳邊吹氣。楚璃脖子上一陣酥麻,身子不由得軟在了南宮烈的懷里。
南宮烈見嬌妻如此,嘴角一抿,雙手一用力,將楚璃打橫抱起,放到床上。
一夜春宵。
開春之后,日子快的一如流水,隨著這浩浩蕩蕩滿城的春光,開春的科舉也終于是來到了。
凡是能夠熬到京城參加科舉的,莫不是個地方選上來的優(yōu)秀之人。
頭一天晚上,楚璃便命雪媽媽給那撿來的男子準備好了一身行頭,好讓他今日去參加考試。
那男子這幾日都是住在天上人間里面,縱然是在后院,但是他自從醒過來的第一眼便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還記得,他初醒過來的時候,房間香暖,淡淡的熏香讓他眉頭一皺,打量了一下四周,便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了。
雪媽媽聽說他醒了之后,急忙命人去通知楚璃,之后又匆匆進來。
“呵呵,公子,醒了。”雪媽媽笑笑說道,小心的觀察著眼前人的神色,卻發(fā)現(xiàn)他見到自己之后,神色只是一閃而過的訝然,并沒有尋常那些自命清高的讀書人的輕視。
這倒是讓雪媽媽心里給他加了不少分數(shù),要知道,縱然她現(xiàn)在掌管著一整個天上人間,但身份,說起來,總歸是上不得臺面的。
“在下是孟沛青,多謝夫人相救?!蹦悄凶訌拇采掀鹕?,站好,微微拱手,聲音縱然還有些許的虛弱,但其中的淡雅清俊是一般人無法企及的。
這么多年來,被人冷不丁的尊陳高一聲“夫人”,雪媽媽瞬時間老淚縱橫,這么多年了,總算是擺脫了青樓老鴇的這個稱號了。
“哪里哪里,身子好些了嗎?”雪媽媽心情一好,話也就啰嗦了起來:“若是哪里不舒服,我可以讓人找大夫來給看看……”
絮絮叨叨了很久,但孟沛青卻一直都很有耐心的直到雪媽媽絮叨完,他才微微勾唇,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