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到陸宇醒過來的時候,湖畔上已經(jīng)倒影著一輪明月了,就著湖水清洗了一下臉,洗掉了渾身的酒氣。
陸宇跨上馬鞍,打算回營帳,卻在轉(zhuǎn)頭的那一剎那,突然被一陣反射出來的光芒吸引住了眼神。
那是一粒小小的珍珠,陸宇心下一驚。
玉門關(guān)的湖蚌,吸收百年的月光的精華,才能夠凝結(jié)成一粒珍珠。而陸宇眼前的這枚湖蚌凝結(jié)的珍珠,一看便是上上品。
幾乎不待思索的,陸宇就下馬拿起那枚湖蚌,輕輕的將里面的珍珠取下來,小心的貼身藏在身上才跨上媽,往營帳的方向走去。
馬兒嘚嘚走了許久,仍舊不見營帳的影子,陸宇不由得有些懊惱,都怪自己當時情緒太過激動,竟然離開了營帳這么遠。
雖說這場戰(zhàn)役因為南宮烈的到來,而產(chǎn)生了大大的逆轉(zhuǎn),但是現(xiàn)在仍舊是動蕩不安,說不定這周圍就有地方派來的探子,若是被敵人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孤身一人,那就不妙了。
想到這里,陸宇不由得又加快了進程。
大約走了一半的路程吧,這里是離著敵人軍隊最近的一個地方,準確的說是離著蕭昀的軍隊最近的地方。
蕭昀,若是拋開了敵對的身份來說,蕭昀是個很厲害的對手。
這場戰(zhàn)役,雖說立國也參與其中,但是從用兵打仗,出謀劃策方面來說,立國都是被兆國牽著鼻子走的。
就連從后方截斷司南國的糧草和兵馬的補給,都是兆國派人截斷的,不過好在,南宮烈?guī)砹舜笈募Z草和兵馬,緩解了司南國現(xiàn)在的燃眉之急。
想到在戰(zhàn)場上,司南國山窮水盡的時候,南宮烈從天而降,戰(zhàn)士們那仿佛是像是見到了生命和希望一樣的樣子,陸宇便不由得又苦笑一聲。
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戰(zhàn)王那樣的人,才能夠配的上她了。他們在戰(zhàn)場上那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血性,如出一轍。
“丟的遠點,別沾染了晦氣?!蓖蝗磺胺揭魂囆碌穆曇?,讓陸宇猛然回神過來。
跑了這么遠,原來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走錯了路,竟然走向了兆國的軍營,陸宇腦袋頓時一陣冷汗。
下了馬之后將馬遷到一個小土堆后面,一人一馬蹲在那里躲藏起來。
細細的觀察了一會,原來這一小隊士兵是來講他們那些白日里重傷不治的士兵抬出來扔掉的。
怪不得那個人說話陰陽怪調(diào)的。
察覺到他們越來越靠近,陸宇屏住呼吸,只希望他們不要察覺出什么來。
那一小隊的人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不過是四五十人組成的每兩個人抬著一具尸體有條不紊的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