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這個世界里,天生凡骨的軀體,就是不能修行的。
黎噎只感覺現(xiàn)在精神十分地虛弱,可面對著黎小寶疑惑的眼神,黎噎只能勉強(qiáng)打起精神,收斂心緒,將靈力運轉(zhuǎn)全身。
隨著這一圈一圈的噬靈魚洄游,他透明的身體又恢復(fù)了原狀。
接著黎小寶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爹爹睡的這幾日,小寶可有好好吃飯嗎?”黎噎摸著小寶的頭,語氣很是溫柔。
這房里面其樂融融,這院子里可就是沒那么好過了。
唐安儼打著哈欠,困得都快要流出眼淚,只聽見梵鴻居然在這邊苦口婆心地對著徴音真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荒謬,太荒謬了。這少掌門都不帶喘氣地說大道理說了一個時辰。”盧夜城蹲在旁邊,口里呼出陣陣白氣,“他們仙門子弟,就是這么喜歡講大道理?!?br/>
谷荒澤眼皮抬都沒抬,“你覺得有用?”
盧夜城斬釘截鐵地回答:“沒用!他講這一個時辰,我連如何殺人埋尸的流程,埋尸的地點都選了。給少掌門一個面子,等他講完立刻動手?!?br/>
唐安儼默默舉手支持:“不用埋,我把他尸體帶回仙音門,偽裝成走火入魔的模樣。”
“這種事情我很熟練的。”
盧夜城居然真的煞有其事地點頭:“這樣也好,人畢竟不能死在我們鎮(zhèn)里,運回去運回去?!?br/>
谷荒澤抱臂聽著他們胡扯,不知道怎么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就見徴音真人本來聽著很不耐煩,突然臉色變得慘白,彎下身來,冷汗直冒。
“怎么回事?”盧夜城立刻站直了身子,梵鴻停止他的滔滔不絕,彎腰想要查看情況。
“別靠近他!”谷荒澤只覺得不大對勁,冷聲喝道。
可梵鴻已經(jīng)來不及反應(yīng),就見一道金光朝著他的面門襲擊而來,又快又狠。
這道金光是從徴音真人的衣袖里閃現(xiàn)出來的,直直地射向梵鴻的左眼。
“唔!”梵鴻口中悶哼,捂住眼睛側(cè)過頭,手中離光劍當(dāng)即出鞘,快如閃電,將那抹金光削成兩半。
那是只黃金打造的黃鸝,被法寶劈開以后,金鸝發(fā)出一聲慘叫的哭啼,隨即一陣煙火發(fā)上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