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電燈溫暖的光線,再一次鋪滿整間工作室之中。
瓦特爾用力的睜了睜眼睛。
那張畫,依舊安安靜靜的躺在工作臺的表面,宛如是等待吻醒的睡美人。
瓦特爾眼睛瞪的比牛鈴還大。
彎下腰。
他以王子親吻公主的姿勢俯身下去,鼻尖離畫紙表面只有一拳,寸寸的掃過這幅畫的表面。
這筆觸,這暈染。
這種燦爛的陽光怎么和河面清冷又朦朧的氛圍毫無阻尼的融為一體的呢?
對方是怎么在自己色調(diào)的大光影的基礎(chǔ)上,用這么簡單、克制且干凈的色彩,把整幅畫的細節(jié)拉滿的呢?
這種絢爛朦朧的邊緣線是怎么在沒有用留白液的情況下畫出來的呢?
他怔怔的看著。
腦子里一個又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他心里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欣賞作品之上,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撫摸觸碰這幅畫。
瓦特爾老師馬上反應(yīng)過來,這可能是一張剛剛畫好的作品之后。
他又后悔的恨不得把他的手給跺掉。
“亂動什么呀,萬一摁了個手印子怎么辦!”
好在。
水彩不是油畫,顧為經(jīng)在畫面上淺淺的最后一層薄罩染,這么短的時間已經(jīng)干的七七八八了。
指尖觸碰,反而有一種美妙的踏實感。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