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泰睨了他一眼,“本世子如何想、需向你交代?”
吉祥頭搖的波浪鼓般,胖臉上的肉肉也跟著亂顫,“爺您是主子爺,奴才哪配跟主子要交代,奴才就是好奇,好奇一問!”
一旁的如意嫌棄別過眼,想不明白同是暗位出身,不過幾年的光景,吉祥怎么就變成了個諂媚的死胖子?
瞧著忙碌奔忙的工匠,虞晚泰難掩滿意之色,轉(zhuǎn)頭又瞧見神色各異的兩名隨從,心下不悅,“都苦著臉做何?”
聞言,吉祥一張胖臉?biāo)查g綻放出花來,“奴才高興著呢,奴才可高興了!”
迎上自家主子滿含威脅的眼神,如意打了個激靈,也趕忙露出兩排大白牙,“呵呵,奴才也高興,高興!”
心道祖宗您也太難伺候了,前些日子還不讓人提及婚事,誰若不小心提上一句,那眼刀子恨不得能將人凌遲了。
這才幾日過去,又變了心思,不但讓提了,還必須闔府全跟著一起樂呵。
見兩個近身奴才一個比一下笑得假,虞晚泰輕嗤一聲別過眼,懶得再看。
又盯了會兒工匠忙碌,他踱步走到院中的梨樹下,日常尋果子。
梨樹枝葉繁茂,一眼望去全是郁郁蔥蔥的樹葉,偌大的樹干只結(jié)了三兩個翠綠的果子,不仔細(xì)尋,很難尋的見果子在哪處藏著。
吉祥噠噠跑過來,踮著腳幫忙一起尋,不忘邀功,“爺把心放肚子里去,奴才已差人一日十二個時辰盯著這樹上的金果,保證神仙、小鬼來了都碰不著?!?br/>
說來也奇怪,院里這棵梨樹栽種下已有八個年頭了,下頭的花匠知世子爺寶貝樹,絲毫不敢怠慢,每日精心照料著。
一年又一年的光景過去,眼瞧著樹越拔越高,枝葉也一年比一年郁蔥,愣是半顆果子都不結(jié)。
年頭久了,眾人也都不再抱希望,覺得這梨樹應(yīng)是公的,天生不會結(jié)果。
可今年也不知怎的?梨樹突然又開始結(jié)果了,雖稀稀拉拉沒結(jié)幾個,但也證明樹不是公的,能生娃。
世子爺知道梨樹結(jié)果后,別提多高興了,每日都要圍著樹轉(zhuǎn)幾圈,生怕好不容易結(jié)出來的果子不翼而飛。
果子從萌發(fā)期到成熟免不得有墜落的,每墜落一顆果,世子爺?shù)哪樁寄荜幊梁脦兹铡?br/>
眼下偌大的果樹只剩下三顆半大青果了,他就算豁出半條命也得把僅存的梨崽子給護(hù)好了。
若這僅存的三個梨崽子再有個好歹,世子爺一準(zhǔn)兒能生吞了他。
“爺,尋見了,果子在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