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禾是替了崔斯易的,下場便徑自朝著崔斯易方才騎的那匹馬走了過去,正yu翻身上馬之時,胥帛琛卻出言叫住了她。
陸瑾禾停下了上馬的動作,回過身去不解的看向胥帛琛,胥帛琛將自己手中的韁繩交與到了陸瑾禾的手中,言說道:“你騎我這匹馬,我這匹馬更乖順一些。”
胥帛琛說完,不等陸瑾禾有所回應,便抬手接過了陸瑾禾手中的韁繩。
二人這交換馬匹的舉動讓看臺上的人頗有些不解,梁依蘭則是無心其他,一個勁兒憤憤的碎碎念:“方才還跟我說什么球技不佳,明明是打的這般好,分明就是不想跟我打!”
胥昔文聞聲抬頭就見周大娘子不滿的白了她一眼,眼神中的意思昭然若揭,無非就是這么點子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
本就是周大娘子想要撮合梁依蘭和胥帛琛才舉辦的這場馬球會,可眼看著是無濟于事了,周大娘子白費周折如何能不氣?
胥昔文神情難堪的低下頭去,梁衍肆倒是一臉輕松,對于自己娘子被婆母刁難一事素來是不聞不問、視而不見,鬧起來就規(guī)勸自己媳婦忍一忍,不痛不癢的說上幾句母親畢竟是長輩之類的言語,不鬧起來就裝作看不見,眼下更是盯著自己那兩個已經(jīng)下場的弟弟,揣摩著馬球賽的輸贏,只覺得胥帛琛那邊換了人,新上場的這位小郎君長得倒是可Ai至極,只是怎么看都是個綿軟無力的,這如何能打得了馬球?說不準自己那兩個弟弟還有翻盤的機會也說不定……
看臺上的其他人倒不盡然這般認為,倒是鄒楚晏秉著些許私情,頗有些和梁衍肆茍同的意思,言說出口當即便被蓉安縣主一聲冷哼,奚落道:“那小郎君再綿軟無力不成事,梁家那兩個哥兒也贏不了?!?br/>
一聲鑼響,伴隨著鄒楚晏些許難堪的神情,下半場馬球開始。
陸瑾禾手執(zhí)月杖駕著馬匹,同胥帛琛一并入了場。
下了場,陸瑾禾更加確信自己就是個來轉(zhuǎn)悠的,胥帛琛以一敵二卻毫不遜sE,打的梁家那兩個郎君落花流水,陸瑾禾來大理寺之后就還沒見過這般拼命的胥帛琛,直看的她不由得暗暗猜測,這胥帛琛跟梁家是不是有什么仇……
陸瑾禾提著月杖騎著馬,相較于那三人的戰(zhàn)況激烈,她倒是頗有些優(yōu)哉游哉之意,騎著馬在球場來來回回的溜達。
騎著馬慢慢悠悠的陸瑾禾逐漸向看臺靠近了些,這一靠近,倒讓白喻川看清了她的容貌,霎時間眼前一亮,方才遠瞻之時便已是看得出這小郎君可Ai至極,這一靠近竟發(fā)現(xiàn)她竟然生得這般粉雕玉琢,冰肌玉骨……
“同胥家哥兒組隊的那小郎君是哪一家的,竟生得這般……粉nEnG可Ai……”白喻川感嘆著,他平日不學無術(shù),現(xiàn)下已然是詞窮,尋不到一個合適的措辭來b擬陸瑾禾的容貌。
雙眼一直黏在胥帛琛身上的蓉安縣主被這白喻川一說,也難得的移開視線看向了陸瑾禾,繼而搖了搖手中的團扇,開言為白喻川解惑:“那小郎君啊,哪一家的都不是,是胥家哥兒的隨行書吏,就是那叫陸瑾禾的,科舉之時鬧的沸沸揚揚的那個,聽說單憑著這張臉蛋兒,就名滿卞yAn城了?!?br/>
蓉安縣主可是個喜好美男的主兒,只是不好陸瑾禾這一水的長相而已,她喜歡英俊魁梧,身形高大的男人,鄒楚晏倒是符合她的要求,可那到底是在沒見識過胥帛琛之前……
“哦……”白喻川拉著長音,饒有興味的說道:“難怪難怪,果然是名不虛傳……”
蓉安縣主別有深意的瞥了白喻川一眼,這廝可是男nV通吃,纏人的很,又慣有一套哄人的手段,被他吃g抹凈的男人nV人皆不在少數(shù),看來這陸小郎君是要被纏上咯!
場上的廝殺已經(jīng)快要接近尾聲,陸瑾禾仍然是連球都沒碰到一下。
胥帛琛這一方已經(jīng)是穩(wěn)贏的局面了,可胥帛琛念想著陸瑾禾好歹是上了一次場,怎么好一球都不打,索X便將這最后用一記收尾之球傳給了陸瑾禾,打得進打不進都不要緊,主要是想讓她玩一玩。
陸瑾禾雖有些猝不及防但勝在她反應夠快,掄起月杖便接住胥帛琛傳來的這記球,當即駕著馬匹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