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下來？那好像不薄的。”

    “但他說可以，那就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五經(jīng)’?！崩钗髦薜?，“屈忻也說很好，不受打擾地將這樣一本書默寫下來，其實是認知的重建。而且不必他一字不差，只要有所憑依，我們就可以更看清靈境究竟如何了?！?br/>
    “這倒是……可是他要寫多久呢？”

    “今日一夜，明日應當能完。”李西洲道，“玄門認真做一件事情，總會比想象中快些?！?br/>
    “殿下剛剛和郭侑聊的就是這些嗎？”

    “嗯，昨日我讀了仙人臺寄來的卷宗，當時便想，郭璞執(zhí)著洛神必有其因，總非著迷于陳思之賦……我知曉該如何牽連郭家與靈境，也知曉該問什么。”李西洲道，“如此一來，我們可以依此剖析魚嗣誠的動向了?！?br/>
    裴液緩緩點頭，其實一時沒反應過來‘沉思’是篇什么賦。

    不過他沒讀過的賦文浩如煙海，倒也不甚在意。

    “你呢，剛剛在想什么？”李西洲道。

    “想怎么戰(zhàn)斗?！?br/>
    “那么，如果現(xiàn)在魚嗣誠忽然出現(xiàn)在這里，魚死網(wǎng)破要把朱鏡殿屠戮干凈，你能殺了他嗎？”

    “我可以一個人逃走，過些年再為殿下報仇?！?br/>
    “聽說你頗愛自比諸葛亮，分明是個呂布?！?br/>
    “我很忠義的，在宮中也沒呂布那么天下無雙，殿下還是視我為趙云吧?！?br/>
    李西洲倒沒言語，想了會兒道：“是……若說的話，魚嗣誠，大概才是呂布吧?！?br/>
    裴液真覺得有些意思了，好奇道：“殿下，書里趙云跟呂布打過沒有？”

    “我還以為你熟讀三國?！?br/>
    “是讀過些，但都是戲臺話本，零零散散的?！?br/>
    李西洲淡聲道：“趙云投公孫瓚時，呂布已經(jīng)是一方軍閥，占了兗州、徐州諸地；而等趙云在劉備麾下嶄露頭角，成名于長坂坡之戰(zhàn)時，呂布已經(jīng)死去快十年了。”

    “那到底是打過沒有？”

    李西洲瞧他一眼：“公孫瓚在關外，呂布在江畔，打什么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