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年輕人，端坐在一塊巨石之上。

    他周邊的劍氣不斷變幻，時(shí)而如風(fēng)，時(shí)而如水，時(shí)而如山。

    莫缺怎么也沒想到，悟成帝劍的，會(huì)是此人。

    “唰！”

    那人睜開雙眼，周邊劍氣，盡數(shù)收斂，兩道銳利的眸光，向著莫缺遠(yuǎn)遠(yuǎn)望來。

    “嗖！”

    下一刻，他來到了莫缺近前，指尖一道劍氣，變幻莫測，可化萬物，劍指莫缺眉心。

    “叮！”

    莫缺二根手指發(fā)著金光，與那劍氣相抵，二人之間，透出陣陣恐怖的氣息。

    “轟！”

    下一刻，一股恐怖的波動(dòng)，以二人為中心，四散而去，莫缺和那人各自后移數(shù)丈，方才重新站定。

    “你是要報(bào)師仇，還是要替劍樓斬殺叛逆？”莫缺面色平靜，看著此人。

    劍樓第二樓主江歸海的弟子陸北鳴。

    此人原本性情懶散，在劍樓中不與人爭，莫缺對他并無惡感。

    但如今，莫缺叛出劍樓，陸北鳴的師父江歸海死在武殿之前，兩人再見，卻已無法像上一次一樣，一笑而過。

    “若你是我，會(huì)如何選擇？”陸北鳴沒了以往那種懶散和灑脫，道：“劍樓多位樓主因你葬身武殿遺址，其中便包括了我?guī)煾?，我能如何選擇？”

    江歸海以前陷害莫缺，雖手段并不光彩，但歸其原因，也是想為陸北鳴鋪路，助他登榜爭鼎。

    第二樓主縱有百般不是，但卻的確一心為了他好，可卻死于武殿之前。

    “當(dāng)初我在劍樓之中，又有誰給過我選擇？”莫缺平靜的語氣下，亦透著對劍樓的怒火。

    陸北鳴的神情不禁變得復(fù)雜，他何嘗不知，莫缺所做，皆是被劍樓所逼？

    若論起是非對錯(cuò)，是劍樓那些樓主迫害莫缺在先，他那個(gè)師父，也是陷害莫缺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