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曉雯用力點(diǎn)頭。

    “這也是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一個(gè)看不見但硝煙彌漫的戰(zhàn)場?！绷_曉明強(qiáng)調(diào)，“這是一場正義與邪惡、私利與公心、為老百姓還是為一小部分人的斗爭。”

    鄧曉雯聽得心潮澎湃。她挺了挺高胸說：“羅市長，你這樣說，我反而不怕了。身上還來了跟他們斗爭的干勁，心里也有了戰(zhàn)勝他們的信心?！?br/>
    然后，兩人都不說話了，感覺要說的話都說得差不多了。羅曉明看了看手機(jī)上的時(shí)間，還只有八點(diǎn)半。他想走，身體卻又不想站起來。

    鄧曉雯淡興正濃。不，她心里一直在跳躍的幾句話還沒有說出來，怎么能舍得跟他分開呢？她低頭坐在那里，有些緊張不安地等待著。

    她在等待什么，自己也說不清楚。等待羅曉明能大膽地坐到她一凳上去，吻一下她，還是抱一下她？她真的說不清楚。

    反正，包房里只要一安靜下來，她就緊張，就控制不住地激動(dòng)。因?yàn)樗睦锾幹囊痪湓挷徽f出來，就如骨哽在喉，難受得要命。

    這樣沉默著，連羅曉明也有些不安和激動(dòng)起來。他想再找點(diǎn)話說說，說說各自家里的事也行。可是他正要說，鄧曉雯忽然抬起頭，兩眼火辣辣地盯著他，嘴里囁嚅：“羅市長，我。”

    她又止住不說了。鄧曉雯的臉漲得通紅，心在瘋跳。她的心跳聲，包房里聽得清清楚楚。隔壁兩邊的包房里好像沒人，靜得讓他們兩人都有些發(fā)慌。

    這次，羅曉明接住她激情燃燒的目光，堅(jiān)決不讓開。兩人的身子開始震顫，呼吸開始急促，還是誰也不讓開。一直到快吃不消了，羅曉明才先讓開，看著別處說：“小鄧，我們就這樣，用目光欣賞一下對方，交流一下心靈。不要再有其它了，好不好？”

    “可是，羅市長，我真的，很喜歡你。”鄧曉雯激動(dòng)得像要哭一樣，輕聲說，“我，晚上也睡不著，一直在，想著你。我……”

    說著，眼睛里竟然涌出兩顆晶瑩的淚珠。她垂下頭，沒有用手去抹它，而是任愛情的淚水往自己的裙子上跌落。

    羅曉明心軟了，愛憐地說：“你這是干什么呀？說心里話，我也很喜歡你?？晌?，只有把喜歡放在心里才對。因?yàn)槲沂且粋€(gè)有婦之夫，沒有再愛你的權(quán)利了。”

    “愛是不講權(quán)利的?！编嚂增┨饻I眼，沖動(dòng)地看著他爭辯，“就像我。也知道你是有嬌妻的，可我還是不可遏制地愛上了你。這是我的權(quán)利，我只要愛你就行了，我不要其它的?！?br/>
    羅曉明渾身一震，心也不由得急跳起來。他沖動(dòng)得真想坐過去，摟住她好好吻一吻她，安慰一下她。

    這種沖動(dòng)跟那晚在賓館里與朱紅霞的不一樣，跟與丁小琳的又有些不同。他對鄧曉雯是在感激和喜歡的基礎(chǔ)上產(chǎn)生的沖動(dòng)；對丁小琳也是一種比較被動(dòng)的受到刺激而起的沖動(dòng)；而對朱紅霞就只是那種被她的美貌和稚嫩的身體激起的沖動(dòng)。

    要是那兩次他還好克制一點(diǎn)的話，今晚就真的更難克制了。他的腳癢癢的，只想站起來坐過去；手也癢得不行，只想張開雙臂把她抱在杯里，好好吻一吻她。

    可他知道這是不對的。要是真邁出這一步的話，后面肯定就會(huì)失控。于是，羅曉明強(qiáng)忍著多心中往外沖出來的愛語和體內(nèi)膨脹的火焰，溫柔地對她說：“小鄧，你也不小了，不要太任性了，啊。要克制自己，我也在克制自己。我們大家都要克制，千萬不能在這上邊犯什么錯(cuò)誤?！?br/>
    羅曉明說話的時(shí)候，兩手放在桌上。兩人都含情脈脈地看著對方，但都拼命地克制著沖動(dòng)。鄧曉雯的雙手也放在桌上。這樣，他們兩人的手就只隔著二三十公分的距離。

    羅曉明沒有發(fā)現(xiàn)鄧曉雯在看著他的手，屏住呼吸準(zhǔn)備抓上去。他用右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以平息一下心頭的激情。他的左手放在桌子上沒有動(d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