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個人收拾好從屋子里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
程青苗姐弟也很久沒有見到趙察了,他一出現(xiàn)就程樹苗就立馬圍了上去,姐夫長姐夫短的問起了他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
回到自己家,又經(jīng)歷了昨晚,饕足的趙察脾氣好的不行,他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神情放松的看著在院子里洗漱的程清清,余光分了一些給嘰嘰喳喳的程樹苗,撿了一些能說的經(jīng)歷回答了他,惹來程樹苗的一陣陣驚呼。
“毛?。 辈煊X到一直追隨在自己身后的那道目光,程清清心里別扭又甜蜜,但她見不慣他開屏孔雀的樣子,從他旁邊經(jīng)過的時候便忍不住翻了個小小的白眼,小聲的懟了他一句。
又對著滿臉崇拜的程樹苗道:“人家說什么你都信,你怎么這么笨?忽悠你一下,你別又覺得參軍好了吧?”
看著她臉上不服氣的小表情,趙察只覺得異??蓯?,他的手指無意識的動了動,好不容易才忍住將她揉進(jìn)懷里的沖動。
他也知道自己昨晚太過分了,她有些不高興了,但...實(shí)在是太久沒見她了,情不自禁來著...
“參軍不挺好的嗎?男孩子去部隊(duì)里鍛煉一下,更懂事一些,”不能抱抱她,他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于是他憋著笑和程清清打著商量,“我看樹苗高中畢業(yè)就可以去部隊(duì)了,為國家建設(shè)出一份力。”
“你休想!”程清清急了,她才不想讓家里再出一個軍人呢,一個趙察都夠讓她操心的了,她清脆的聲音急急的響起,但一時之間想不到該怎么反駁,只能不斷重復(fù)道:“你想都別想,這是不可能的!”
“怎么就不可能了?”趙察低咳了一聲,抬起頭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火上澆油的去問程樹苗,“樹苗,你想不想參軍?”
被問到的程樹苗表情糾結(jié),他看了一眼瞪大眼睛看著他的自家大姐,又看了看笑瞇瞇的姐夫,吞了吞口水,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看著他搖擺不定的樣子,程清清就氣不打一處來,“樹苗,你說!”
“姐...其實(shí)我還挺...挺想...”剩下的話程樹苗沒說完就抱頭鼠竄了,他怕他姐打他,但他也知道自己不對,上次回家還答應(yīng)了姐姐要學(xué)建那個什么高鐵,這么快就變卦了,實(shí)在不像男子漢所為。
但...小男孩誰能沒個軍營夢呢?
被程樹苗這種墻頭草行為氣的夠嗆,程清清看著他跑走的背影咬牙切齒,她倒不是非得逼著程樹苗按照她的規(guī)劃生活,但當(dāng)著趙察的面,她就是覺得自己輸了!
好氣啊!
“好了,別生氣了好不好?”等程青苗也去看書預(yù)習(xí)、整個院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趙察總算找到了機(jī)會,長手一伸,就將氣鼓鼓的程清清撈進(jìn)了懷里,輕輕啄了啄她鼓的像只小松鼠的臉頰,趙察壓著笑哄道:“是我不對,我們清清同志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回吧,好不好,嗯?”
他不開口哄人還好,他一開口,程清清就止不住的委屈。
明明他不在身邊的時候,程清清一個人也能很堅(jiān)強(qiáng),遇見困難也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但他一旦出現(xiàn),又表現(xiàn)出這樣一副不管她做什么他都能包容、體諒的樣子,程清清就會不自覺的變得嬌氣,做出一些她一個的時候想起來也會覺得臉紅的事。
比如此刻,聽著趙察溫言細(xì)語的哄她,她就忍不住化身作精,兩只手捶著他的胸口,帶著哭腔的聲音不斷重復(fù)著:“都怪你!都怪你!”
說到后來,她想起回家路上遇見那伙犯罪分子而他卻不在時的恐懼和無助,又想起一回到程家村就挨了程小蘭一耳光卻要為了他隱忍的憤怒,就真的傷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