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淮宴小心翼翼替南婠上藥,目光觸及到她被宋子銘弄傷的淤青,鏡片下的眸底閃過滲人的寒光。
藥上好后,男人嘴唇呼氣,在她脖頸處微微吹了一下,女人下意識一顫,局促起來。
男人溫熱的呼吸一陣陣沿著皮膚肆虐,她莫名情動,只覺旖旎上腦,長吁一口氣。
南婠的角度看去,是賀淮宴低斂的深邃眉眼,高挺的鼻梁,面孔斯文禁欲,男人的眼神被眼鏡片反光遮擋,她看不出是什么情緒。
南婠緩了緩,抬眸詢問:“其實不疼的,不過還是謝謝你,對了,你什么時候開始跟著我和宋子銘的?你是一早就懷疑他了吧?”
賀淮宴放下藥箱到腳下,大掌包裹著她的小手把玩,輕笑道:“你都猜到了,還問我”
他挑眉接著說:“我沒提前告訴你,也是怕猜測不準,萬一你因為那個狗東西對我生氣,那多不值”
南婠險些沖口而出說:我才不會,讓我心動的男人是你。
話到嘴邊,她換了說辭,語氣鄭重,“賀淮宴,要不我們談戀愛吧,就和你說的一樣,試試”
從賀淮宴說要和她試試談戀愛起,每一步都在朝她心里進攻。
他不是一個優(yōu)秀的追求者,動不動莫名其妙的甩臉吃醋,男人的壞毛病不少。
但南婠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優(yōu)秀的進攻者,讓她防不勝防的潰不成軍。
話落,兩人無聲對視。
賀淮宴聞言眸子是溢不住的歡喜,但沒有立刻開腔,略微詫異,蹙眉想著,南婠是不是因為堆積太多感動才答應的。
南婠見男人不回答,有點尷尬,他眼里的期盼明明那么明顯,“你說話啊,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賀淮宴懶散一笑,手臂自然而然摟過她的腰身一壓,嗓音磁緩,“我追你這么長時間也沒見你答應我,現(xiàn)在怎么突然想和我談了”
她抿抿唇,笑容有幾分挑釁,哼道:“我來提不行嗎?你就說談不談吧”
主動權(quán)不能總是男人拿著。
賀淮宴勾起唇角,目不轉(zhuǎn)睛的看她,琢磨,須臾后,他發(fā)現(xiàn)他看不懂。
但不管她因為什么原因突然就答應了和他談戀愛,他也愿意卷入這場情感旋渦,和她一起浮沉。
他聲音暗啞,蹦出兩個字,“我談”